“就先从最简单的开始,可别太难了。”虞大郎又交待说。
这是怕沈嘉盛遇难而退。
虞香珠只管应下:“好。”
蒋韵起来时,姚三娘刚刚将早饭做好。
是胡辣汤和烙饼,在这严寒的日子里吃上一碗胡辣汤,最是舒坦不过。
蒋韵很不好意思:“表嫂,都怪我睡得太死了,没能起来帮忙。”
“没事。我一个人做惯了的。”姚三娘说。
沈嘉盛仍旧吃的粳米粥,和素馒头。
虞大郎行动不便,姚三娘给他另外端去。
灶房里就剩虞香珠和蒋韵母子,蒋韵对沈嘉盛说:“嘉盛,你可要好好学辨香。”
沈嘉盛没作声。
蒋韵不禁叹了口气,对虞香珠说:“你表哥啊,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不想学辨香,我只想读书。”一直没有说过话的沈嘉盛忽然开口,声音像是鸭子的声音,有些许不大悦耳。
虞香珠忽地福至心灵,这嘉盛表哥不想开口的原因,大概是这个吧。
蒋韵忽地沉下脸来:“嘉盛,勿要胡闹!”
“我没有胡闹,我不想学辨香,我要读书,我要考取功名。”沈嘉盛看都没看他阿娘一眼,转向虞香珠,“麻烦你和表舅父说一声。”
“阿娘可没有钱供你读书!”蒋韵许是有些生气了,厉声对儿子道。
“我不用你供。”沈嘉盛的目光有着奇异的神采,“每个州府都有资助学子读书的律法。”
“我说不准去,就不准你去!”蒋韵的声音高亢起来,“你是想忤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