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究竟是何方军事集团?”
林秦剑眉微蹙,一双鹰隼的眸子骤然紧缩。
眼下他马上就要出征寿春,现在突然传来舒县被敌军攻陷的噩耗,顿时让他又惊又怒。
“正是黄巾余孽!”
“这帮恶贼在城内放火烧户,妇儿无辜遭殃!”
“还请主公尽快派军将其铲除!”
“以免舒县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传令兵双手抱拳,急声道。
“这帮无恶不作的狗贼!”
林秦捏紧了拳头,一股杀气骤升全身。
“传我军令,全军立刻准备!这群狗杂种们,竟敢猖獗如此,定要让他们尸骨无存!”
这帮无处不在的黄巾余孽,就像是蝗虫一样,驱逐容易,但是想要彻底灭绝难。
林秦动了杀心。
唯有将这群黄巾军彻底打怕,才可保庐江日后不被侵略。
司马徽眉头紧皱:“主公,现在我军正准备远征寿春,眼下黄巾军突然来犯,是否会打乱我们的进程?”
林秦脸色阴沉:“民之所忧,我必安之!”
“唯有稳住庐江,方可出征。”
“传令许褚,立即派遣御山军,与我夺回舒县!”
很快,营地当空再度掠过一阵马蹄嘶鸣声,奔腾之势,回荡在皖城的上空……
当天夜里,林秦就直接带着军队,赶到了距离舒县几十里地的地方。
夜色如水,笼罩在这片残破的营地之上。
到处是残垣断壁,弥漫着一股硝烟的味道。
林秦带兵策马而来,亲眼见到了这幅悲惨景象,不禁目光犀利,怒火中烧。
残兵败将们东一簇西一伙地蜷缩在营帐里,一如丧家之犬的模样,一些士兵包扎着伤口,借酒消愁,另一些则低垂着头,潸然泪下。
整个营地一片哀鸿遍野的景象,令人唏嘘不已。
许褚见到这一幕,顿时勃然大怒,翻身下马,大步上前,怒声斥骂道:“你们这群孬种!吃了败仗就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这要是让那群贼寇看到了,岂不是要被笑掉大牙?”
“败了就是败了!败了就给俺打回去!”
“哭哭啼啼的!跟个娘们似的!”
“像什么话!”
本来他就被这群黄巾军搞得心烦意乱,现在又看到士气低落,蔫了吧唧的,自然是大为光火。
许褚一嗓子吼过去,这群败兵顿时一个个直打哆嗦,埋着脑袋,都不敢再吭声了。
林秦沉默不语,他静静地打量着这片凄惨的废墟时,一个狭小的营帐突然吸引了他的目光。
只见在那帐房之内,一袭白衫的青年男子正专注认真地擦拭着自己手中的红缨枪。
与其他人相比,此人眉宇间不见半分沮丧,反而透着坚毅果敢的神情。
林秦凝视着那青年,心中微微触动。
稍许,他翻身下马,大步走向那营帐。
“可知此子是谁?”林秦压低嗓音,对旁边的许褚问道。
许褚摇了摇头,面露疑色:“不曾记得。”
“俺只知,前不久有一伙人马投奔过来,俺就让他们去了舒县做守卫军,至于这人是谁,俺就没有太多印象了。”
林秦微微颔首,吩咐许褚留在原地,自己独自一人走向了那帐篷。
待到跟前,林秦隔着薄薄的帐门,望见此人正专注地舞弄着手中的长枪,全神贯注的样子,让林秦不由得微微一怔。
须臾,他抬手拨开帐门,昂然走了进去。
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帐内那青年猛地抬起头来,双目警惕地注视着林秦:“阁下是?”
林秦脚步一顿,微微笑道:“林秦,字天策。”
闻言,青年身躯猛地一震,立即单膝下跪,双手抱拳,恭敬道:“原来是我主林将军!”
“在下张郃,字儁乂。”
“不知主公此次前来有何吩咐?”
张郃本是冀州人。
东汉末年,黄巾之乱爆发,张郃应募参军讨伐黄巾,因勇猛过人,成为了韩馥麾下的军司马。
可好景不长,因为韩馥的无能,竟被袁绍逼退,将冀州拱手相让。
张郃恨其不成器,一怒之下就离开了韩馥。
后来,他从多方面打听到了扬州林秦的战功事迹,遂决然带着残余亲军前来投效。
没想在坚守舒县时,却遭到了黄巾军的突袭,陷入了这番困境。
张郃?
林秦怔住了。
据他所知,张郃可是韩馥手下的大将,可谓是智勇双全的全才!
后来冀州被袁绍占据后,张郃也跟着投了袁绍。
只可惜,袁绍并不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