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秋被怼得哑口无言。
可就是恍了个神的功夫,突的嘶啦一声,肩膀上原本被咬破的衣服被杜钰给撕开,甚至连袖子都给扯了下来。露出来血肉模糊的伤处,她惊怒交加:“你……啊——”
被碘酒棉花给刷过时,她疼到顾不上骂,不能地痛叫出声。
真的是太疼了,痛到眼睛发花的地步,但也知道他是在给她消毒。
伤口被他反复擦洗之后,只听他道:“如果不想得狂犬症的话就不要动。”
“那是狂犬疫苗?”黎秋惊恐地看着那个针筒。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杜钰冷哼。
眼看着针头刺入,液体被推进手臂,黎秋心头既犹疑又感到不安,而且那针剂打进去感觉整条手臂都要痛麻了。她咬紧了牙关,不想再痛呼出声,却痛得满头的冷汗。
在杜钰回身时她问:“为什么你要给我打狂犬疫苗?”
“难道你以为我希望你死?”
黎秋抿了抿嘴角,“是我对你还有利用价值吗?”
“当然,傅氏虽然挂了你的名字,可真正幕后操纵的人还是傅云熙。就看看这个你深爱的男人会不会为了你把傅氏乃至他海外的企业双手奉上了。”
默了一瞬,黎秋咬牙询问:“所以他独自回国了?”
没料杜钰突然将手中的针管砸向墙壁,满身戾气地回转过身来,“一定要在我面前聊他吗?”
黎秋心头凛了凛,不惧地道:“那就聊聊那个七岁的男孩。”
本以为杜钰会再次转移话题,可他却干脆果断地应:“你要聊是吧,行,我都告诉你。”
就在他张口欲诉时铃声骤响,他愣了愣,黎秋也被吓了一跳。那铃声不是手机铃声,而是像小学里的下课铃声一般,只见杜钰蹙起眉头转身就走,在出门的一瞬将门给带上了。
这急转直下的情形让人摸不着头脑,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他突然离开?
无奈黎秋也无力下地,没法试验那扇门是否能开启。总算庆幸换了一个屋子,而且这个屋子有窗户,阳光照进来将屋内照得敞亮。否则如果把她还关在那个暗室里,与一条死了的恶犬共处一室的话,她可能真的要疯掉。
左边胳膊上的伤口很狰狞,需要包扎。但杜钰走了后很长时间都没回来,不过也没指望他,黎秋感觉体力恢复了些便强撑着起身走到桌旁,自力更生用纱布开始包扎。
等包扎完已经冷汗淋漓,可能她这一辈子也都没遭遇过如此剧痛。
趴在桌上缓了一阵后又再凝聚起力起身朝门走,求生是人之本能,环境再恶劣也总要想办法自救。可刚走到门边就听见有脚步声传来,她“噗通”一下摔跪在了地上,门外的脚步声倏然而止。
惊恐地瞪着那扇门心跳如雷,有一种认知是:如果来得不是杜钰,那么只会更加危险。至少杜钰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要对她下杀心!
但是她无力阻止,甚至连往旁边躲避都不能,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扇门被从外面一点点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