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傅云熙来到疗养院的一个偏僻角落,黎秋不禁唏嘘。若不是有他带路,她一个人恐怕是找不到这处的。
但看柴晋正在诊室内为笑笑听诊,不由询问:“笑笑是真的渐冻症发作了?”
“有那迹象。”
那就是没了,果然是诳木小花的。就是说——“你是想提前让医生故意制造病情有变的紧张气氛,以此来激发木小花研制药的能力?”
“不是激发她能力,而是她有所保留。她一心只想从我身上汲取好处给她儿子治病,当我是冤大头?”傅云熙不屑地轻哼。
黎秋没好气地道:“谁还能算计得过你啊,谁当冤大头也不能是你傅云熙。”
他嘴角一弯,用肩膀顶了顶她凑近过来低道:“还是我老婆对我最了解。”
黎秋没理会他,脑中沉思着这件事。
用手段逼木小花去配渐冻症的药,这一步可行吗?她等下醒来如果看不见儿子了,怕是又要闹到天翻地覆吧。
事实刚好相反,木小花镇定剂的药性过了后醒过来,除了一开始慌里慌张地找笑笑,但得知笑笑被转特殊病房后就默坐在椅子里一声不吭。
有人把这情况来汇报给傅云熙,黎秋在旁听了有些着急:“现在要怎么办?她万一还是不愿意倾囊拿出过去的研制成果,或者这一切都只是我们的猜测,她根本毫无建树要怎么办?”
傅云熙却一脸无所谓地道:“拿不拿在于她,没那本事总归是救不了她儿子,见不见面也没什么要紧的了。”
“可是……”
傅云熙用手指点住她的唇,“妇人之仁是大忌。”
黎秋拍开他的手,“谁说我妇人之仁了?我是想说一计不成,难道你就没有第二计吗?她到现在还能淡定,自然是吃定你不可能拿笑笑怎样,你那么多主意,赶紧再想想别的法子刺激下她。”
傅云熙吹了一声口哨,用刮目相看的眼神看她:“秋,你现在是越来越让我惊喜了,居然知道我还有第二计?”
“是什么?别废话。”黎秋懒得跟他耍嘴皮子。
傅云熙朝病房里努了努嘴,“你看那。”
循目看过去,只见柴晋一边解开笑笑的衣服一边抬头说话,可病房内就只有他一个医生在,连助理都没,他这是在跟谁说?
先不说其它,但见笑笑裸露出来的身上居然都是乌青色的,不由暗暗吃惊,这怎么跟中毒了似的?
只听傅云熙在耳旁解释:“那是柴晋对笑笑注射了一种叶青素,所以身体会在短时间内呈现青色。”
黎秋大吃一惊:“怎么能这样做?他还只是个五岁的孩子。”
可以对木小花用手段,但笑笑生了哮喘病又有渐冻症的基因潜伏在体内,怎么能够用如此残忍的手段对待一个孩子呢?
“你想哪去了?”傅云熙眉宇一蹙便知道她想歪了,“这是柴晋在给他治疗,虽然他的渐冻症还没有开始,可是基因却在影响着他的身体,所以他的哮喘症才会迟迟不见好。否则以现在的医学设备和药,区区一个哮喘还能久病难医?”
黎秋噎了噎,是错怪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