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神医没在?”
济世堂之内,身穿挺拔西装的中年男人眉头一皱,神色间有些不悦。
“确实不在。”
叶逸山苦笑,“实不相瞒,何神医并不是济世堂的医生,他很少过来的。”
他心中无奈,这几天来济世堂找何临安的人来了一波又一波,都是一些大家族的人,想要结交何临安。
可都只有失望而归,叶逸山也没有办法,他倒是希望何临安入驻济世堂呢,可这显然不现实。
“那何神医在的时候请务必联系我。”
中年男人留下一个电话号码,转身离开。
叶逸山将号码留好,这样的号码他留了上百个了。
随后,他像往常一样去坐诊,因为医术比试济世堂名气大涨,每天的病人极多,他也得亲自坐诊了。
但就算如此,依旧是忙不过来。
“济世堂,黑心医馆,赔钱!”
这时,门外突然吵闹起来。
一伙人蛮横地将排在门口的病人推开,气势汹汹地堵在了济世堂门前。
其中两人,还抬着一副担架。
担架之上,是一名脸色发青的老者,双目紧闭,显然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
“你们干什么?怎么能推病人?!”
叶承远看见了这一幕,顿时愤怒开口。
“我爸吃了你们济世堂的药,现在倒地不起了,你们这个黑心医馆,必须给个说法!”
一名中年男人跪倒在昏迷老者身旁,神情悲愤,脸上满是怒意。
“不可能!”
叶承远惊怒不已,济世堂开了这么多年,可从未发生这样的事情。
“不可能?”
中年男人悲愤之极,“今早我爸吃了你们济世堂的药之后,不到一个小时,突然吐血倒地,送去医院之后,直接下了病危通知!”
说着,直接扔出一张文件纸。
叶承远捡起来一看,上面赫然是医院开具的病危通知单。
瞬间,他也有些慌神了。
“济世堂的药吃死了人?”
这时,排队的病人也吓了一跳。
前几天在医术比试中才名气大涨,这转头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这不会是真的吧?”
排队的病人有些不确定了。
毕竟归根结底,前几天在医术比试中大放异彩的是何临安,而济世堂可不止一位医生,每个人的医术自然都不同。
一时疏忽大意,出了问题也是有可能的呀。
这般想着,排队的病人都有些慌了,有些人默默地离开了队伍,转头离去。
叶承远这时目光往昏迷老人看去,但他对这老人并没有什么印象。
他一直在抓药区指导抓药学徒,一般来抓药的病人他都有些印象。
但这几天病人实在太多了,有些病人他没看到应该也有可能。
“你父亲什么时候来济世堂抓药的?他自己来的吗?”
叶承远出声问道。
“当然是他自己来的,昨天上午来买的药。”
中年男人眼中含泪,怒声喝道:“别扯这些有的没的,我爸就是吃你们济世堂的药出事的,你们必须给个说法!”
“对,必须给个说法!”
“别想着推卸责任,我这可都录着呢!”
“今天不给个说法,你们济世堂别想好过,咱们老百姓也不是好欺负的!”
“”
中年男人的亲友也跟着助威,个个神情激动,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架势。
“大家先别吵。”
这时,叶逸山从门内走出,脸色平和,轻声说道:“先让我把事情了解清楚,如果真是我们济世堂的问题,我们该负责就一定负责。”
“还了解什么?事情不就是明摆着吗,我爸就是吃了你们济世堂的药出事的!”中年男人神情激动,“再说你又是谁?”
“我是叶逸山,济世堂负责人,你尽管放心,只要是济世堂的责任,我一定不会推卸。”
叶逸山沉着说道。
“你说你父亲是在我济世堂买的药,那可有药方凭证?我济世堂给病人抓药,都会出具两份药方,一份给病人,一份自己留存。”
面色平静,叶逸山看不出丝毫慌张,冷静应对,“若你父亲是在济世堂抓的药,那请拿出药方凭证,我也好看看他吃的是什么药,问题在哪里。”
“我爸没给我,我上哪找去?”中年男人语气微弱,“你别想着推卸责任,别以为我爸昏迷了,你就能来一个死无对证!”
“拿不出来?”
叶逸山眉头微皱,随即说道:“你父亲的姓名告诉我,没有药方凭证,那就用姓名来找我们济世堂留存的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