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还没从伤痛里走出来,连上课都走神,被教授批评,你怎么还忍心往我身上泼脏水?”
说着楚倾辞抬手抹了抹眼泪,然后低着头便往前走。
只是在路过苏瑾身旁的时候,脚步一顿,用仅仅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记着,这就叫走白莲花的路,让白莲花无路可走。”
听着周围议论纷纷的指责,苏瑾气白了脸。
颤巍巍地伸出手指,指着楚倾辞的背影:
“楚倾辞你等着,终有一天我会撕下你伪善的嘴脸。”
楚倾辞无声地翻了个大白眼,她这个人身上最大的优点就是,无关紧要的人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径直当成一个屁给放了。
经过苏瑾这么一闹,心底的郁闷倒是轻松了不少。
关于自己同小白脸之间的事情,她心底也隐隐下了决心。
楚倾辞来之前已经打听好了,小白脸的办公室,就是之前裴名捕的办公室。
二人都姓裴,难不成二人之间有什么关系不成?
裴氏集团总裁裴国忠,只有一个孙子也就是未来的太子爷。
但是裴氏集团的太子爷,怎么都不至于沦落到蒂斯会馆去当只鸭吧。
楚倾辞摇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猜测,一切都是巧合而已。
正好在办公室门口,楚倾辞没看路,直接撞上了裴修严。
“这么着急投怀送抱?”,熟悉戏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楚倾辞揉了揉撞红的额头,瞥了一眼周围无人后,迅速地将人拽进了办公室,将门关了上。
她深知先发制人的道理,绷紧小脸儿,盯着勾着唇角儿的男人,沉声问道:
“为什么要设计我?”
“宝贝,你好像搞错了,是宝贝先睡了我的。
但是因为宝贝出手阔绰,而我刚刚回国手里没什么积蓄,所以才给宝贝一个善意提醒。
我们一拍即合而已,何况宝贝不也很享受!”
“裴宴州你给我闭嘴。”,楚倾辞红着脸,捂住了他的唇。
生怕他光天化日之下,再说出什么要命的话。
裴修严有些恋恋不舍地拿起捂着自己唇的手,放在手中捏了捏。
盯着小姑娘似红果一般可爱的脸颊,他轻咳了一声,压下心底的悸动,艰涩地岔开话题,这里是学校,不适合做些别的事情。
裴修严指了指办公桌旁的椅子,“坐下我给你补今天的课。”
“我要先跟你谈。”,楚倾辞倔强地瞪他。
但裴修严却熟若无睹,自顾自地翻开了讲义:
“先把知识学会了,再跟我谈条件也不迟,我看了你以前数二的成绩,只怕是落下一节课,再学都吃力。”
被戳到了痛处,见裴宴州收起了玩味,又端起了教授的架势,楚倾辞没骨气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不得不说白衬衫,西装裤,镶着金边眼镜,真的跟他很配,不说话时禁欲又斯文。
尤其是端坐在椅子上的脊背,挺拔如松柏,清冷又莫名地勾人。
斯文败类大抵说的就是如此吧。
裴修严从讲义中抬眸,捕捉到来不及躲闪的眼神,唇角儿勾起好看的弧度:
“乖先听讲,晚上回家,随便让你看。”
低沉磁性的声音,让楚倾辞心跳漏了一拍。
晚上回家?
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吗?
见裴修严已经开始讲题,楚倾辞连忙收回自己的思绪,将注意力放在讲义上。
明明枯燥乏味又深奥的数学推算,从他绯薄的唇瓣中讲出,倒是没以往那般晦涩难懂。
一向令自己头疼的公式,仿佛化作了动人的音符。
“懂了?”
楚倾辞激动地点点头,她第一次觉得数二似乎没有那么难了。
“谢谢你裴教授。”,她一脸认真。
但是又慢半拍地想起,二人之间尴尬的关系,硬着头皮开口:
“裴教授,之前都是误会。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要不我们的协议就此……”作罢?
“不许毁约!否则延迟毕业!”,楚倾辞的话还没等说完,便被裴修严冷冷地打断。
虽然他唇角儿在勾着笑,但是楚倾辞却听出了他笑意掩盖下的怒。
“为什么?我们这般的关系不适合保持之前的关系?”,楚倾辞还企图说服他,“这种事情若是传出去,对教授的名声不好。”
见她替自己着想,裴修严的脸色稍霁,“我不在乎,我们可以再加一条约定,在学校我们之间就是教授和学生之间的关系。但是在别处,我一切都听你的。”
对上裴修严灼灼的目光,楚倾辞张了张嘴,但最后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她知道,眼下既然他能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