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四世三公,满门忠烈,却出了一个大祸害,百姓苦不堪言,百官每日以泪洗面,”
“有道是:奸臣当道倾朝野,君王从此不早朝。”
“草菅人命如喝水,人神共愤柳云天啊!”
“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啪!”
说书人一拍惊堂木,“诸位且听我细细道来。”
大梁王朝,柳府。
“天儿,天儿!快些来吃早食,莫要迟了上朝时辰,遭人诟病!”
一位雍容富态的贵妇人在院落中喊了一嗓子。
“吱呀——”
后院一座大宅的门被人推开,一个穿着一身里衬的青年睡眼惺忪的走了出来,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趿拉着鞋子朝着前院走去。
一路上,下人婢女们纷纷让路弯腰行礼,等待青年过去后,才继续忙碌着手头的活计。
“娘,不是说了吗,找个下人唤我便是,这么吼会伤了嗓子的。”
青年来到前堂,大刀阔斧的坐在椅子上,毫无规矩的端起碗便朝嘴里扒拉稀粥。
“哼!下人谁敢唤你?外面现在都说你一天吃两个小孩,你快让下人们过两天踏实日子吧!”
旁边一位穿着官服,鬓角染了斑白的中年男子横眉瞪眼的怒视着柳云天。
这位便是柳云天的生父,大梁王朝的三公之一,丞相柳自清。
贵妇人白了男子一眼,“天儿吃食的时候,你不要说这些糟心话,多影响食欲?”
“砰!”
柳自清拍案而起,“柳白氏!我忍你很久了,看你生的好儿子,国之奸贼啊!我堂堂柳家四世三公,满门忠烈,他身为柳家嫡子,竟在朝堂之上玩起了指鹿为马的把戏!”
话锋一转,柳自清怒指喝粥的青年,“你有何颜面面对列祖列宗?”
“吸溜~”
柳云天猛吸一大口粥,细嚼慢咽之后吐出一口热气,“父亲,此言差矣。”
柳自清一愣,狐疑道,“差在哪里?”
柳云天放下碗,探出筷子夹着咸菜,“是五世四公,我这个锦衣卫指挥使与三公平起,位列第四公,咱们柳家也是一门两公了,是多少人家羡慕不来的?”
“你!”
中年男子捂着心口,一脸的痛苦表情。
稍有缓解后,扣着手敲了敲桌子,“这是重点吗?你这逆子,你是要气死我啊!”
“行了,一大早就吵!你也吃些粥食吧,免得再从朝堂上晕过去。”
贵妇人贴心的盛了一碗粥放在柳自清身前,劝慰道。
柳父并不领情,头撇向一边,赌气道,“我不吃,上朝屙屎乃是大不敬,等我下朝再备好吃食!”
贵妇人再次劝慰,“陛下都不上朝了,有天儿给你撑腰,你就是当朝屙屎,百官都得夸你屙的姿势优雅,吃些吧。”
“诶,娘,我这吃饭呢!”
柳云天插了一句嘴。
“天啊!!!”
柳父带着哭腔仰天长啸,“列祖列宗啊,你们快睁眼看看这妖妇孽子吧,我柳家的门楣都要让她们娘俩给败干净了啊!”
哭诉完发现没人理他,无奈冷哼一声走到门口一把夺过下人手中的官帽,严丝合缝的戴在头上,“孽障!今日我定联合百官,再参你一本!我就不信陛下一辈子不上朝!”
说完甩着袖子便走出门去。
“请丞相慢行!”
“请丞相慢行!”
“请丞相慢行!”
门口两列身穿锦衣,腰挎大刀的高大兵士单膝跪地,恭送着柳自清。
柳父深吸一口气,转身快步重新走进屋子,指着外面跪在地上的锦衣卫怒呵,“你手下这都是些什么?官痞?兵匪?把朝廷的公职人员带到家里来当下人使唤?你是要造反吗?!”
吃完早饭的柳云天不紧不慢的放下碗筷,并没有理会父亲的话,而是直接走到门口,随后一名锦衣卫立马端着托盘快步走来。
柳云天拿起托盘中的杯子一口喝净,将水含在嘴里,使劲咕噜了一阵。
“噗——”
待柳云天吐完,锦衣卫又立刻拿出布巾轻轻擦拭他的嘴角。
身后几名侍女连忙拿出水盆服侍其洗漱,整套流程一气呵成。
“更衣。”
柳云天淡淡说了一句,又有几名侍女捧着全身蟒纹的锦衣快步走来。
柳父摇头轻叹,“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使劲瞪了柳云天一眼,悲愤离去。
“父亲,和我一起吧,我这花重金打造的蟒辇可舒服了~”
柳云天朝着父亲喊了一嗓子,结果对方走的更快了。
穿戴好的柳云天苦笑着摇头,“这小老头,气性还挺大。”
柳母将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