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说：“我觉得不太行。”
他抬手就要将对面的人员斩杀。青辞顺着尾巴往上爬，牢牢的将季的手放在自己怀里，“我觉得行。”
“松手。”
“咱们什么关系？就不松了吧？”青辞商量的跟季说道。
季：？
她见季还想说什么，直接用手捂住他的嘴，另外一只手则牢牢的固定住季，“好了好了。我来问。”
女巫神情复杂，但四个大字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胆大包天。
她望着青辞，却觉得自己的部分疑问解了一大半。
人鱼王为什么能溜进来，因为人鱼王身上有小鱼的气息。
没有检测出来。
而小鱼她……不仅是侍从还跟人鱼王有另外一层关系。
得知这一点后女巫已经麻木了。其余的疑惑在这个问题面前都变得空白。
“女巫大人。”小鱼的声音在女巫耳边响起，“你能告诉我你说的神之骨头在哪里吗？”
在此期间，季保持不动，静静的看着女巫，显然觉得女巫不会回答。
女巫回过神，说，“就在基地下方。我们做的实验都是在此基础上借助神的力量而做的。”
青辞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问道：“能让人在海里呼吸的药是你们做的？”
“那些没有脑子的怪物也是因为这个实验吗？”
青辞接二连三的问。
女巫一一回答：“是的。 以及是的。既然借用了神的力量，一些不受神钟爱的生物被遗弃是在所难免的。”
如果这是一个灾难片，那女巫一定是里面因为做实验导致种族灭亡的怪异科学家。
青辞喃喃道：“你给我吃的药……”
“不错。”女巫坦然道：“如果不加上神的力量，你又如何能够恢复完整呢？”
季嗤笑一声。
不发一言但是尽显嘲笑之意。
青辞说：“所以那些保持着理智却变成怪物的人类，也是因为你的药。”
“这是不可避免的。”女巫叹了一口气，“你或许不认同我的做法。但人类怎么能在水里呼吸呢？能够保住性命好过被当成食物吃下肚。”
青辞没有对此发表什么看法。毕竟她并不是变成怪物的人类。
再一个则是，在当时的处境或许这就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她一个什么都没有帮上忙的人还是别开口。
这种事情只能当事人自己去解决。
季的鱼尾将青辞的脚用力绕了一下。
青辞道：“女巫大人，你把骨头找出来吧。”
女巫却不动，微笑的看着季，说：“小鱼你或许对生命敬畏，舍不得有人死亡。但是我们的人鱼王，却未必在乎人类以及我的命。”
青辞挠了挠季的腰部，说：“让他们先走。”
季没有反对，说：“三分钟时间。”
女巫手中的水晶球突然变大，将躺倒的员工罩住，很快便顺着来的路线消失了。
在此期间女巫一直防止季有所动作。
然而季果然维持着被青辞抱住的姿势不动，任由这些人逃出生天。
确定众人的安全之后，女巫便说道：“你过来助我一臂之力。”
青辞正要说话，女巫说：“你不是要一个小鱼崽帮你吧？”
她是对季说的。
在员工都活下去之后，女巫也略微放松了一些。
季没有放开青辞，说：“你说就是。”
女巫：
她此刻很想把骨头挖出来，让神之力感染季，一直到季能承受的极限。那场面一定比现在好看。
——
哪怕带着青辞这个累赘也丝毫不影响季的行动。
不过片刻，原本干净整洁的基地，便被翻个底朝天。
随着挖掘的深入，女巫和季都出现的明显的不适。只有青辞没有事。
而这两条人鱼一个塞一个的能隐瞒，青辞也没有看出来。
只是觉得季比之前更沉默。
逐渐的头顶的光看起来只有一个灯泡大小。
青辞心中吐槽他们是不是要挖穿地球。见他们越挖越深，青辞开口：“不然我在外面等着吧。”
季慢吞吞的说：“你以为我是什么很贱的人鱼吗？”
青辞：
“是！”青辞果断的回答。
这可是你自己问的。
季笑了：“那我怎么可能会放开你？毕竟低贱人鱼能够碰见紫尾人鱼配偶的机会不多。”
青辞：“嗯？”
“如果我说不是呢？”青辞忍不住问。
季道：“那么你这条杂尾人鱼怎么敢拒绝金尾人鱼？”
合着横竖你都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