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了一遍,那叫一个惟妙惟肖。
张氏身边的婆子、媳妇子和丫头们都听得目瞪口呆,面面相觑。
主子再落魄,也不是做奴婢的能随意排揎的。
背地里嚼两句就罢了,这么大喇喇地扯脖子喊,是嫌日子过得太舒坦?
她们当中有人和喜鹊关系还不错,知道她自从去了林越那里,每天横针不拈,竖线不动的,其他粗活更是半点儿不沾,相当于白拿月例银子。
就算没了打赏什么的,那也比别人滋润得多,她居然还不知足,蹬鼻子上脸,想骑在主子的头上了!
张氏大怒,她说不出话,胸口喘得像风箱,呼哧呼哧。
林越拱拱手:“您不要为了这么一个不懂事的丫头动气,实在不值得。”
张氏平息下来,点头:“你说得对,确实不值得。”
她想了想,又说道:“好孩子,你先回去,这件事是我们对你不起,一定会给你个说法。”
张氏身份贵重,且是长辈,她能这么说,已经算得上纡尊降贵。
林越的本意也不是和伯府对抗,而是正大光明地赶走喜鹊,并让张氏绝了胡乱再派人过来的念头。
他附学伯府,又是林老姨娘的侄孙,在外人眼里,和邓家有分不开的关系。
这个关系,对于今后下场或做官,有利有弊。
只是林越如今没有选择。
他离开正院,一路上遇到不少仆妇,那些人一看见林越,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叶氏这两天身上不自在,总觉得浑身没力气,心口闷闷的。
没了尤妈妈,身边只有丫头,她到底不太习惯。
碧荷倒是伶俐:“肯定是因为正月里累狠了,趁这几天多歇歇就好了。”
如今她整天凑在叶氏的身边,光动嘴,不干活,把活都丢给姜芙和白菡,以及小丫头们,过得像半个主子,潇洒得很。
倒是姜芙算了算日子,又找小爆问过,确定叶氏怀了身孕。
原女主要来了!
好在叶氏现在不让她近身伺候,也不必担心发生意外,被泼脏水。
白菡走进来:“老夫人请您现在过去一趟。”
叶氏神情怏怏的,心里不痛快,却只能照做。
结果,她一进门就被婆婆一顿臭骂,嫌她管不好家,把人丢到公公面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