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澄月点点头，数着手机里的余额，“是啊，十万块，他还给凑了个整。”
说着，她有些奇怪，抬头看霍既行脸色不太好，似乎有些生气。
“你怎么了？”
“没事。”
霍既行端起桌上咖啡喝了一口，敛去脸上的情绪。
姜澄月还以为他是想要钱，姜澄月解释道，“这钱是张叔的工资，我回头去找他，不过他现在同意卖了房子，这十万块他应该不会要，到时候他真不要的话，我就还给你。”
霍既行没有说话，他百无聊赖地看着外边，忽然视线中闪过熟悉的身影。
他瞳孔缩了缩，忽地站起来，那人正好转弯消失不见。
“你怎么了？”姜澄月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却什么都没看到。
霍既行缓缓坐了下来，他带着探究的目光，落在姜澄月脸上。
姜澄月咽了咽唾沫，“你，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他没说话，盯着她看了很长时间，仿佛为了确认什么。
不过他一直没说话，姜澄月被他看得心里发毛。
过了会儿，他站起身说，“先去吃饭。”
“好吧。”
姜澄月没什么胃口，可偏偏肚子又饿，因为心情不好，也不想省这点钱，在外面吃就在外面吃吧，要不是因为太穷，她还想报复性消费一把。
霍既行也不知道刚刚看到什么，也变得跟她一样，有些心不在焉的。
两人吃饭的时候，他也没吃两口，姜澄月也没吃两口。
一大桌子的菜也只能打包，要是换了之前，霍既行肯定会阻止她打包，不过现在，他默不作声的看着她，任由将那些剩菜装起来。
这些菜，晚上都够吃了。
逛了一大天，姜澄月一回家就累得瘫在沙发上，她盯着天花板叹息。
“你怎么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霍既行不解地看着她，都出去逛街了，她看起来反而更抑郁了。
姜澄月说，“房子卖了，我没地方住了。”
“这里住不下你？”
姜澄月偏头看着他，“我说的是我们离婚后啊，总不能离了婚我还赖在这里不走吧？”
霍既行动了动唇，不知想到什么，他没有再说话。
他知道幸福小区两年内就会拆迁，但是他没说，有两层原因，他无法解释自己怎么知道内幕消息，至于另外一层，那就是私心了。
姜澄月拿起遥控器，开电视前征求了他的意见，“我能打开吗？会不会打扰到你？”
“你看吧。”
他也随意坐在旁边，继续拿起早上没看完的文件看了起来。
以最快的速度看完，然后去卧室里打电话了。
姜澄月蜷缩在沙发上，盯着电视机里播放的节目，她也没看进去多少，全程都在神游。
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客厅里没有开灯，电视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忽明忽暗。
霍既行在卧室里待了很长时间，顺便还开了个视频会议。
客厅里隐隐约约传来电视机的声音，打破了平日里的安静，但是并不吵闹，反而给冷冰冰的房子增添了几分烟火气。
屏幕对面的人问，“霍总，您是在放电视吗？”
霍既行没有否认，“外面在放，我说话听不清楚？”
“不不，听得清，就是随口一问。”
主要是他本身就不像是看电视的人，而背景里的电视声音，显然播放的是偶像剧，谁家大男人看这玩意，一看就是女人在看。
姜澄月白天走累了，看到是看着看着在沙发上睡着了过去，手里的遥控器也掉在地上。
霍既行忙完出来，走到她面前，捡起地上的遥控器，刚准备把电视关了，姜澄月忽然醒了。
“怎么天黑了。”她揉着眼睛从沙发上坐起来，看到男人站在她面前，挡住了电视机的光。
霍既行犹豫了下，没有关电视，把遥控器放在了茶几上，回头问她，“吃饭吗？”
姜澄月摇了摇头，“我不饿，你饿了吗，我去给你热饭。”
“我不饿。”霍既行顺势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好巧不巧的，电视里播放的画面是男女主在雨里接吻的画面。
演员演的挺卖力，两人吻得死去活来，镜头长达二十多秒。
两人之间的气氛也随着画面而尴尬起来。
想换台吧，又感觉心虚，不换吧，看着实在是尴尬。
幸好最后画面一转，切到了另外一个镜头，还没等姜澄月松口气，电视里的两个人又在房间里啃了起来，一边啃一边脱衣服。
她闭上眼，在心里默念看不到。
电视的声音过于大了些，她还是忍不住睁开眼瞄了眼，余光不自觉的朝身边男人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