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既行率先收回视线，蹙眉道，“不疼了？”
姜澄月也仓皇地将视线转到别处，侧着身子将右手递过去。
他快速处理好伤口，将药膏丢回桌上，站起身道，“剩下的自己处理。”
“好，好的，谢谢你。”姜澄月磕磕绊绊地说着，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又不是第一次同处一室，怎么还会有这种尴尬的感觉。
霍既行拿起自己的衣服，头也不回地去了浴室。
姜澄月拿起碘伏，清理手掌的擦伤，听到浴室传来的水声，她鬼使神差地抬头往浴室看，又看到那道模糊的影子了。
虽然什么都看不到，可脑海里还是不受控制的浮现出，他洗澡的样子……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姜澄月反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怎么变得和姜雨星一样好色了！”
一巴掌并没有让她清醒，反而画面更清晰了。
这男人一天到晚穿的严严实实，他的这副长相，很难想象到他衣服底下是什么样的。
姜澄月处理好伤口，去冰箱里拿了一瓶矿泉水，一口气喝了大半瓶，总算是冷静下来了。
正好霍既行也出来了，他还是穿着衬衫，好像为了防止她偷窥，纽扣都扣到最后一颗了。
“霍既行。”
他脚步一顿，转头看向她，“干什么？”
“今晚谢谢你啊。”她又瞄了眼他的手腕，“你手没事吧，要不要擦点药？”
霍既行也低头瞥了眼自己的手腕，上面的指甲印很清晰，除了那两道紫绿的印子，别的地方都变成了红色。
他淡淡道，“擦药没用。”
“怎么没有用？可以好得快些啊。”
“得打狂犬疫苗。”说着，他撸起袖子，手臂上的一圈牙龈更夸张，好几处都紫里透着绿，还有轻微的破皮。
姜澄月一时间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她本来还心存感激，可他骂她是狗啊？！
“我，我太紧张了，对不起嘛。”
她那时候可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决心，咬的肯定重，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
她庆幸自己当时手里没有刀，否则可能就一刀捅过去了。
霍既行斜睨着她，“早让你别去咖啡厅了。”
“哎，所以跟着我的那个人真的不是你吗？”
“不是。”
“那你在后面，有没有看到跟踪我的那个人？”
霍既行顿了顿，抬脚朝卧室里走去，“没有。”
姜澄月奇怪地挠了挠头，难道真的是自己错觉？可她明明看到人了，影子那么清晰，如果不是别人，就只有是霍既行了。
可他应该没那么无聊吧，故意吓她有什么好处吗？
姜澄月想破脑袋也想不通，她无力地坐在沙发上，关了灯，揣着满腹疑惑躺了下去。
霍既行回到房间，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怎么样？”
另一边，在某个漆黑的公园里。
张明鼻青脸肿的趴在地上，他抱着头，哭着求饶，“各位大哥，咱们无冤无仇，你们这是干什么啊！”
他本来在跟踪姜澄月的，就是想吓唬吓唬她，也没想做什么，谁知这群人上来就把他塞进车里，然后拉到这个地方，不由分说地揍了他一顿。
一个男人揪着他衣领，把他拽起来，“你今天晚上在干什么？”
“晚上……”张明打着哆嗦，支支吾吾道，“我什么也没干啊，我散步呢。”
听到这话，男人又一拳打在他脸上，“你再说一遍，你在干什么？”
“我在……”他刚想说散步，对方的拳头又要落下来，他急忙改口，“我我在跟踪一个女的！”
“现在知道自己为什么挨打了？”
张明浑身一震，“你们是因为这个才把我拖到这里来的？”
“不然呢？”
“你们和那个姜澄月是什么关系？”张明现在满心恐惧，他想破脑袋想不出，这些人和姜澄月什么关系，难道是她外边的那些野男人？
好像也只有这个可能了。
“我们什么身份你不用管，总之，以后给我离她远点，否则再有下次，就不止挨打这么简单了。”
“是是是，我知道了，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去找她。”张强慌张地解释道，“我本来也没想干什么，我就是想吓唬她，真的，不然我昨天晚上就动手了。”
“是吗？”
“是啊是啊，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我怎么会做犯法的事情！”
几人相视一眼，随手，又将他摁在地上揍了一顿。
“哎哟！你们怎么还动手，啊——”
揍完对他说，“记住我说的话，再有下次，废了你。”
张明已经不敢说话了，他蜷缩在地上，咬着牙，默默地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