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澄月都看呆了,他轻松制服了张强,这显得她刚才那一番操作很呆。
霍既行垂着眼,居高临下地盯着张强,“冷静下来了吗?”
张强艰难地挣扎了两下,又无力地躺在了地上,那么个大男人,竟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霍既行嫌弃地收回脚,来到姜澄月的面前,“还不起来?”
姜澄月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不等开口,那头张强哇哇大哭,一边哭一边说,“妈,儿子对不起你啊。”
他已经爬起来了,不过又换成了跪趴的姿势,匍匐在地上大哭。
“你这个骗子女人,我对你掏心掏肺,你为啥要骗我,我把我所有钱都给你了!”
姜澄月张了张嘴,但已经不想解释了,反正他也不会听。
霍既行说:“你自己去和警察说。”
说话间,外边警笛声已经响了起来,没多会儿,四五个警察冲了进来。
“人在哪?”
霍既行扬了扬下巴。
警察过去把人拎起来,又问霍既行,“你们没事吧?”
“没事,赶紧把人带走。”
张强开始挣扎起来,“不行,你们不能抓我走!我妈还在家等着我呢,我还要带大孙子回去给她看呢!”
“你们别抓我呜呜呜,是她先骗我钱的,要抓也是抓那个骗子女人啊!”
“闭嘴吧,你持刀入室杀人,你还敢反抗!老实点!”
警察可 不听他大喊大叫,套上手铐,就把他带了出去。
霍既行也跟了出去,出门前,他忽然看向姜澄月,“在里面待着。”
姜澄月现在脑子空白,只是下意识的点头。
霍既行出去后,把门带上了。
那头张强已经被塞进警车了,王警官看到他出来,立马迎了上来。
“这到底怎么回事?”
“你们已经看到了,杀人未遂。”
“我刚听他说什么骗钱?”
霍既行道:“没有的事,一个杀人犯的话也能信?这件事不要声张,他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那总得做个笔录吧?”
霍既行盯着警官看了两秒,“你问。”
警官瞄了眼那扇紧闭的铁门,“里头那位是?”
霍既行悠悠地看着他,没说话。
警官掏出自己的本子,“行行行,你说,怎么回事。”
姜澄月在屋里忐忑的坐着,这会儿冷静下来了,还是后怕不已,手指还在颤抖。
她更担心的是,警察也把她当成姜雨星,让她赔钱。
不过应该不会吧?
现在她哪有钱赔给别人!
就在她忐忑不安的时候,房门忽然打开,霍既行走了进来。她也跟着站起来,紧张地看着他。
想到刚刚他出现的瞬间,那时候的感觉她有些说不出来,就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像绝望的黑暗中,照进来一束光。
男人的身影在她眼中,逐渐变得高大伟岸起来。
“那个,警察走了吗?”
“走了。”霍既行环视了一眼屋里,满地的狼藉,看了一圈之后,又将视线放在姜澄月的脸上。
她现在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狼狈。
头发凌乱,脸色苍白,白皙的脸上,满是污渍,额头覆盖着一层细密的冷汗。
姜澄月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她心虚地低下头,瞄到他袖子里有血流出来,手背上全是血。
“你受伤了!”
霍既行随意看了眼,再抬头时,姜澄月已经跑进屋里,抱了一个盒子出来。
她拉了下霍既行的胳膊,想到他不喜欢别人嘭,又缩回了手,“你去沙发上坐着,我给你包扎一下。”
霍既行有些意外,她在这才住多久,居然连急救箱都备上了。
他脱了西装外套,随意丢在沙发上,解开衬衣袖口,将袖子往上拉了一截。
伤口不是很深,不过挺长的,至少有五公分。
姜澄月低着头,熟练的用镊子夹着棉花替他清理血迹,又用碘伏给伤口消毒。
霍既行垂眸盯着她,也只看到她一头凌乱的头发,和纤长的睫毛。
“你好像很熟练?骗人骗多了,经常遇到这种事?”
姜澄月动作一顿,抬头看了眼男人,她眼中夹杂着复杂的情绪,像是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与委屈。
可她没有解释,低头继续帮他处理伤口,“你说是就是吧。”
霍既行抿着唇,也没再说话。
用绷带缠好伤口,姜澄月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和他道谢,“刚才谢谢你。”
“要谢我,就少和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纠缠不清。”
姜澄月无奈地笑了一声,看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