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兰,这赵将军的宝剑可不是一般的宝剑,那是用寒铁锻造而成,多少武将都求之不得。”
晋王解释。
“哦!”
周馨兰吐了吐舌头。
台上,半炷香点上。
刘文学背手踱步,沉思起来。
陈之修在宋磊达耳边低语几句。
宋磊达面色怪异,而后露出一丝坏笑。
默默走下台去。
陈之修找了把椅子,坐上之后,闭目不语。
先是陈家村与刘文才斗勇,后又在这得月楼,与刘文才斗嘴。
体质太差,早就浑身疲惫,此时刚好假寐一会。
刘文志眼珠一转,有了坏主意。
出言嘲讽:“我说陈之修,你身为澶州城秀才,应该知道我哥的才学吧?”
“早年庄先生周游天下,路过澶州城,见我哥满腹经纶,学富五车,十分欣赏。”
“就收他为亲传弟子。”
“昔日就是澶州第一才子,如今一年过去了,他的水平,你恐怕做梦也想不到吧。”
“就凭你,也想和我哥斗?”
“你不如早些认输!”
他之所以这么多废话,无他,不过是想干扰陈之修的思绪。
为他哥的胜利再加一道保险。
陈之修却没有一点反应,因为他此时不是在思考怎么作诗,而是在想,到底选哪一首。
开始还有些犹豫,听到刘文志喋喋不休的话语,他决定了。
选一个王炸级别的,一会一定要狠狠打这两人的脸。
场下,众人等的无聊。
也不知是哪个鬼才,发现了商机,大喊道。
“开盘了,开盘了!”
“老牌才子刘文学对阵新进诗人陈之修。”
“押陈之修赢一赔十,押刘文学赢一赔一。”
“白捡钱的机会。”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喊话的不是别人,而是受到陈之修授意。
咧着嘴笑的宋磊达。
“谁坐庄?”
“一赔十,那还能赢?我押刘文学五两。”
“那当然是押刘文学,我承认刚刚这位兄台诗才也是一等一的,但庄先生可是我大威朝的文圣,他的高徒,就没有输过!”
“对对对,我押刘文学二十两。”
“一点魄力没有,我押五十两!”
一旁的欧阳蠡却笑了。
“哈哈哈,晋王,看来你的生意被人抢了!”
周馨兰满脸不悦:
“敢抢爹爹的生意,我去给他搅黄了。”
晋王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无妨,这样也好,我也有地押了。”
说罢上前,走到宋磊达面前问:
“这位小兄弟,你这里宝剑和美酒能不能押?”
他这么一问,宋磊达一时陷入两难。
稍一犹豫:“管他呢,只要是好东西,就都收。”
“可以,不过若是赔你,要折算成银子。”
“好,那我就押美酒十坛,宝剑一柄,银子十两。”
“押谁?”
“押陈之修赢。”
“啊?”
宋磊达一惊,陈之修可是让他尽量忽悠别人都押刘文学赢。
还是有人第一个押陈之修赢。
“你不再想想?”宋磊达劝道。
“不用再想了,就押陈之修。”
晋王语气坚定。
宋磊达没有办法,只能点头同意。
不过现在只有一个人押陈之修赢,少赚一点就少赚一点吧。
“爹,你怎么押陈之修赢呀?这不是送银子么?”
周馨兰着急。
“呵呵,馨兰,为父这次相信欧阳先生的判断。”
晋王温和地笑道。
“爹,我看你是和欧阳先生待在一起久了,他把顽固也传染给你了!”
“哦?哈哈哈!”
晋王和欧阳蠡同时开怀大笑。
很快,押陈文学赢的银子来到了七八百两。
看着堆成小山的银子,宋磊达内心一阵激动。
台上,一个劲挑衅陈之修的刘文志说了半天,见陈之修都没有反应。
心里有些不服,走近一些,准备再加把劲。
却听到了陈之修轻微的鼾声。
“睡着了?”
刘文志纳闷。
“我这么嘲讽竟然睡着了?这不是完全没把我放眼里么?”
“我额不过这样也好,把他说睡着也算干扰他作诗了。”
这样想着刘文志满意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