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宥趴好,岑亦也起身来到身后,居高临下的看着白宥,目光下移,望向白宥的身后,只见在那白皙的大腿上,有着几道错综复杂的伤,看上去有时候了。
岑亦秀眉微蹙:“腿上的伤怎么弄的?”
白宥并没有过多解释:“小时候被人打的。”
闻言,岑亦并没有多问,点点头,将规矩抵在白宥身后:“开始了,十五条师训,每条师训五记,共七十五记,可有异议?”
“没有,愿受恩师管教。”白宥摇摇头道。
岑亦没说什么,手举规矩,重重落下,一下下的落在白宥的身后,规矩所落之处,留下一道道的红痕,重叠之处表皮破开。
白宥一声不吭,默默忍受着这份痛苦,一股股灼热的痛感迅速蔓延开来,如同烈火般烧灼着她的肌肤。她闭上眼睛,但仍然能感受到伤口那股隐隐作痛的酸楚,仿佛有火焰在燃烧,疼痛带着锐利的尖刺刺在她的体内,所有的肌肉和骨头都仿佛在抗议。
很快数目来到五十。
此时的白宥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额头上也细细密密的全是汗,身体开始小幅度的颤抖,在开始之前,她把灵力封住,全凭自身的身体素质硬扛。
原本以她的身体素质挨这师训是完全没问题的,但奈何岑亦落尺时,在尺端着肉的地方施加了灵力,力度直直穿过皮肤,深击到内部,打得白宥有些吃不消。
她努力使身体的颤抖停下,可痛感还是如同一团黑暗,遮蔽了她的所有思维与意识,让她无法自拔。
慢慢的,她的心底开始恐惧,不知道是在恐惧什么,似乎不是接下来的痛苦,更像是对什么东西的畏惧。
她努力抓紧手下的床单,直至指尖发白,也不愿松开,呼吸开始加重,窒息感蔓延上神经,传遍四肢百骸,心脏开始剧烈的跳动,胃里强烈的不适,让她有种干呕感。
她努力扛着,可身后的规矩还在肆虐着,距离结束还有最后十记时,身体上的不适感使白宥眼前一黑,身体本能的剧烈颤抖一下,这一下,她躲了。
反应过来,她心里一紧,转头望向岑亦那阴沉到极致的俊脸,顿时感到无措,脸上慢慢的全是惶恐,她害怕了,在拜师的那一刻,她就在害怕,害怕自己哪里做得不好,害怕岑亦对她失望,害怕再一次的被抛弃。
点看到岑亦脸上的神情时,她的脑海里出现了儿时被抛弃的画面,她似乎看到到岑亦抛弃她的那一幕,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祈求,转身抱住了岑亦的膝盖。
声音带着祈求的说道:“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躲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错了,求求,求求您,不要抛弃我,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会躲了,我真的不会了……”
一道道祈求声传入岑亦的耳朵里,看着抱着自己膝盖,脸上满是惶恐与畏惧的孩子,她的眉头紧锁,她到底经历过什么?是什么样的经历,让这个年仅十四岁的孩子学会了隐藏自己,学会了独自扛下一切?
作为凤临帝国的帝皇,对大陆各个组织、势力都有了解和分析,自圣夏军区创立以来,遭受到了许多打压和明争暗斗,由龙栖帝国为首的各个宗族势力,更是派兵攻打过圣夏军区,可圣夏军区依然存在,并且势力也越来越大,深受人民的爱戴和支持。
这背后所承受的一切,可能对一个成年人来说没有什么,都会认为这个人震古烁今;但对一个年仅十四岁的孩子来说呢?还只是震古烁今这么简单吗?这背后承担了多少,又背负了多少?
她不知道,也没有人知道,这一切只有当事人知道。
望着还在不断祈求的孩子,她的心好似被抓紧般,蹲下身,摸了摸白宥的头安抚着,另一只手帮她擦去脸上的泪水。
感受到岑亦的善意,她的心慢慢的平复下来,张开手臂,紧紧的抱住岑亦,她发现似乎只有岑亦能让她的心情平复,让她有种自己不是一个人,不用再一个人扛下一切,有人依靠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奇妙,让她有种不真实感,长这么大,岑亦是第二个让她有这种感觉的人,第一个已经不在了,离开在她五岁那年。
被白宥抱住的岑亦,感受到怀里的小人身体的颤抖,抱住的手臂又紧了紧。
抱了好久,当白宥的身体不再颤抖,声音不再那么抽泣时,她主动的松开了抱住岑亦的手,乖顺的跪在地上,双手无措的摩挲着衣角,她刚刚算不算是冒犯了?岑亦会不会感到厌烦?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一双温热的双手捧起她的小脸,她起抬头,对上一双充满温情的双眼,她神情一顿,小脸开始泛红,眼神也随之开始漂移不定。
看到小徒弟的害羞,岑亦也没在调戏她了,转而说起正事:“师训还受的住吗?受不住就先记着,以后再算,别死扛。”
回过神来的白宥思考以自己现在的身体素质还挨得住剩下的师训吗?思考了一会儿答道:“受得住。”
闻言,岑亦秀眉微蹙,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