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过了一刻钟,两千人才顺利集合完毕。
两千人分成了十个方阵,站在点将台上的张玄看着这些骄兵悍将,不由得想起了他前世去偏远山区支教的时候。
即便是后世的初中学生,站的队列也比这些所谓的精兵要好些。
“张公子怎么指点在下?”
大野英随即带着挑衅的口吻问道。
张玄还没开口,拓跋婉儿先抢答了,“不如你们各挑一百人,捉对厮杀如何?”
“可以!”大野英一口答应下来。
在大野英看来,就算这个张公子真的通军略,想从左前营里面挑一百人战胜他,也是不可能的!
左前营里面哪些人厉害,他最清楚不过了,而且这种一百人队的战斗,主将的勇武将很大程度决定战斗的成败。
这个张公子怎么也不像是弓马娴熟的猛将,自己等会只需要带人一冲,立刻就能将对方冲得人仰马翻!
“从左前营里面挑吗?这可显不得我本事!”
既然要露一手,张玄就决定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那边的是什么人?”
张玄指着几十名正牵着军马回马房的兵丁。
“那些?”拓跋婉儿有些奇怪,但还是回答道:“那些是照顾军马的民夫!”
“那好,就从中挑一百人给我吧!我带他们就够了!”
张玄的话把拓跋婉儿彻底惊呆了。
开什么玩笑,这些民夫不过是前来服徭役的农民罢了,根本没接受过军事训练,怎么和左前营这些精锐士兵打?
大野英更是像受到了莫大的耻辱,一张脸涨得通红,若不是念及拓跋婉儿在场,恐怕当场就要和张玄决斗。
“姓张的,你欺人太甚!”
真让张玄带领民夫和他打,他赢了也不觉得光彩。
“要打,我们就堂堂正正的打一场,免得日后说我欺负你!”
张玄摊手道:“我这如何不堂堂正正了?只不过我刚话还没有说完,我当然不是这会儿就让他们挑战左前营,我需要十天时间!”
“十天?你是说你操练这群民夫十天,就能挑战左前营了?”拓跋婉儿瞪大了眼睛问道。
张玄摇了摇手指,“不是挑战,而是赢!”
大野英在一旁听得肺都气炸了,他还没见过这么狂妄的人!
他的左前营大大小小经过了上百场战斗,平日里更是不敢放松半点武备,对方居然说还赶不上训练了十天的民夫,简直岂有此理!
想到这里大野英,随即拔剑,左手掌心握住了剑刃,用力一拉,一条血线便顺着利刃落到了脚下。
“我大野英在此立誓,我率领的左前营若是在十天后输给了张公子率领的民夫,我便当即自刎谢罪!”
大野英的举动吓了张玄一跳,开始还以为对方要拔剑火拼,结果是发血誓!
“别别别!你这么做,我怎么好赢你啊!”
不得不说,张玄有时候真的太会说话了!
果然张玄这句话把大野英气得半天说不出话,索性一转身下台去了,留下站在点将台前的两千士兵一脸茫然。
自家老大把他们召集起来做什么的?为什么老大在上面跟人说了几句话,就开始拔剑立誓了?为什么又气冲冲地冲走了?
到底还是有离得近的士兵,很快就把张玄和大野英的赌约传了下去。
得知真相的士兵和他们的主官一样,都气炸了!
这帮骄兵向来是天老大,我老二,自问战斗力在北凉是数一数二,何时被人这么看不起过?
好家伙!这个叫张玄的太可恶了,居然认为他们连一帮民夫都不如!
很快两千名士兵都达成了共识,准备在十天后给张玄和他手下的民夫一点颜色看看。
虽然演武用的都是木质兵器,箭矢用的也是钝头,可这些东西招呼在人身上也够对方痛半天了!
如果再下手黑一些,木质兵器就未必打不死人!
而拓跋婉儿这边也是很不理解张玄这么做的用意。
“你是不是太托大的?民夫怎么可能战胜得了精锐?别的不说,到时候左前营一波齐射,说不定你手下的那帮民夫就做鸟兽散了!”
两人回到营帐,拓跋婉儿随即就担心起张玄来了。
张玄点头表示认可,“你说的没错,现在开打的话,结果就会跟你说的差不多!但过了十天可就不一样了!”
“十天能干什么啊?要不我再给大野英说说,重新约个时间吧,十天太短了!起码得两三个月吧!”拓跋婉儿建议道。
张玄摆摆手道:“十天足够了!时间再长就误事了!”
“误事?误什么事?”拓跋婉儿一时没反应过来。
张玄笑了笑道:“半个月后是什么日子,公主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