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了,我们都要上班去了,赶紧起来吃饭!”
谁这么没有公德心,大早上扰人清梦,不知道我昨天熬夜赶进度,凌晨才睡嘛!算了时间也不早了,赶紧起来收拾下,要不然上班要迟到了。
我努力了好几次总算把两只眼睛撑开,入目就是铺满报纸的房顶以及有些粗糙斑驳的白墙,身子底下也是硬硬的感觉,完全不是自己精心布置的柔软大床。整个屋子特别小,只有一个透露着年代感的深粽色木质三开门衣柜。一张简单的书桌,桌面上稍加凌乱的放着一些东西。再就是自己身下这张木板床,目测没有自己一米八的床大,应该是一米五左右。
这是哪里,难道自己被绑架了,绑匪还挺能躲,哪找了这么个破地方关自己啊!你说这绑匪也真够傻的,绑架我,就是撕票了也抢不到多少钱啊,就这智商还当绑匪,真是不如回家卖红薯去!
我正在咒骂脑子缺根弦的绑匪时,忽然一阵头疼,一段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涌入了脑中,大量的信息陡然间让我无法适应。
我……(此处省略一万字,文明人,不说脏话)原来我是加班猝死了啊,而这具身体的主人同一时间则是把自己给吓死了,得比自己死的还离谱!所以同名的我才魂穿到了这里。啊,我那精心布置的小窝,我那为数不多的存款,我的手机……万恶的加班!
冷静下来我通过读取原主记忆了解到这里是1973年,正是鼓励上山下乡建设祖国的时候。原主一家六口。爸妈都是纺织厂的正式工,平时除了工资以外还会有一些残次布的指标,逢年过节更是有各种各样的福利,家里经济条件还是很不错的。
林大哥在运动初期家里就托关系在机械厂找了个正式工作。林二姐也在机缘巧合下找到了一份临时工工作,虽然是临时工且工资不高,但是也可以不用下乡了。林小弟今年14岁了还在上学。
原主林如就尴尬了,年后刚满16岁且正好高中毕业,在家呆了两个月愣是连个临时工都没找到。街道办的人又见天的来家里动员,要求家里必须有一个人去下乡,没办法只能让林如去。
林如家里排行老三,既不像大哥在满怀期待中降生,也不像林二姐那样能说会道讨人喜欢,更不像小弟那样作为家里的老幺自然而然的受到更多的宠爱,虽然林爸林妈自觉公平的对待每个孩子,但她还是慢慢养成了有点自卑胆小,内向木讷的性格。
原主得知自己要下乡后,心里自然是不情愿又有些埋怨的,但是在知道事情无力改变后就默不作声的答应下来。在家心里难过,出去又听到婶子们添油加醋的说下乡有多么的苦,尤其是女知青很多被村里人使各种手段毁了清白,只能就那么留在乡下凄惨度日。
胆小的林如本就伤心难过,加之恐惧害怕,惶惶不可终日,愣是活活把自己给吓死了。悲催加班熬夜猝死的我正好顶替了死去的原身。哎,这都什么事啊,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我暗自腹诽。
“老三,我们上班去了啊,你吃了饭收拾一下屋子,家里没什么菜了,中午蒸个二和面馒头,炒个青菜就行了啊。”
砰的大力关门声传来,随后响起急促脚步声,噔噔噔朝楼下奔去。
我无奈拿起放在床尾的衣服,就是非常普通的还有些宽大的蓝色上衣和黑裤子,颜色微微有些发白,袖口等处能看出磨损的痕迹,好在没有补丁。
我下地穿好鞋拉着把手打开门,门上的合页可能年头有些长了,又没有及时的加些润滑油,发出了轻微的吱呀声,但是却并不会让人觉得刺耳,反倒是有了些许穿越的真实感。
林如家在纺织厂家属楼二楼靠近楼道的中间位置,因为林爸林妈都在纺织厂上班,所以分到了一个有两个卧室的房子。两间卧室林爸林妈一间,林二姐和林如一间,林大哥住机械厂宿舍,林小弟则是在客厅的窗户底下放了个小床,晚上帘子一拉,简简单单一间临时卧室就好了啊,白天拉开帘子,也不影响采光!其实林家的情况算是很好了,这个年代单位分的房子普遍都不大,很多都是一大家子人挤在只有一间卧室的房子,全靠自己加隔断和帘子。
我走出卧室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并不大的客厅,家里人已经走了,客厅中间放着一张餐桌,几个凳子有些杂乱的散落在周遭,可能是着急走,所以并没有将凳子都归位。
我看了眼一眼望到头的屋子,忽然发现怎么没有看到厨房和卫生间,搜寻原主记忆后知道厨房和卫生间都在走廊。原来这个年代的筒子楼里面各家各户基本上都是没有单独的厨房和卫生间的,门外面支个台子放上切菜板,再放个煤炉应该就是简易的厨房了,卫生间则是统一在楼道的一边,还有一排水管供大家用水。
我随即想到了什么,吓的一个激灵的返回房间,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在角落里看到了刚刚并不曾注意的东西,尿壶,这在现代真是很少见了,想不到来到这里不仅要用还得自己去倒,看着就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啊!
我视死如归的去倒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