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宸叫住他,觉得有些奇怪,他好像不像以前那么了解赵景林了。
以前,就算自己说不可以,他还是会问。
他们之间有规矩,但没有那么多的规矩,他知道什么时候可以不守规矩,什么时候应该守规矩。
如今,好像那一丝朋友与兄弟的情谊荡然无存了,只剩下主仆而已。
“你问吧!”
风宸叹了口气。
明明,与丹阳子比起来,他觉得赵景林是更重要和亲密的朋友。
毕竟,从穿开裆裤时就朝夕相处的友谊,多少还是要比偶尔来武当,跟丹阳子相处过的那几年,要长久得多。
他不曾想过,有一天他也会为钱买不到的东西哀叹,或许确实是,当初不曾以为会失去。
“你都什么时候,那么想让我死的?”
风宸沉默了一下,果然还是在纠结这个问题吗?
偏偏那些原因,他都有些记不清了,现在想来,只是无关紧要而已。
思索良久,风宸开口道。
“有一次,我们来武当山交流,偷看紫霄宫的坤道师兄泡温泉被发现时,你爬不上三米高的墙头,我把你递上去,你自己跑了,害得我被太爷爷惩罚,每天从山下挑三担水上山。”
闻言,赵景林忍不住笑了一声,其实他没有跑,只不过胆子太小,蹲在另一边墙头下当缩头乌龟,所以回去得比被抓住的风宸还晚。
“那确实是我不对,对不起,还有呢?”
赵景林接着询问。
“哪那么多还有?反正你小时候就是那么可恶,都是你的错就是了,我又不会无缘无故要你死。”
风宸有些不耐烦,妈的,磨磨唧唧,一点儿小事这么纠结,不就是年少无知,一点儿破事儿吗?
“那次,你跟我打架,昏迷了一天一夜,还记得吗?”
“赵景林,你踏马想死就直说!”
“不就那一次?那次之后,你赢过我吗?”
屋子里,传来风宸冷冽的嗤笑声。
赵景林沉默了一刹,他就知道,那人要强至极,提起那件事,无异于触其逆鳞,必然会动怒的。
那对他来说,大概是一桩耻辱。
“我只是想问,有那一次吗?”
赵景林暗暗叹了口气,询问,若真是那次,他大概也是觉得,自己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