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去了,顾十一还特别留意了那司徒啸,见他离开时还跟自己点了点头,顾十一忙回以微笑,
“好好好……大家先留个好印象,以后见面便好说话了,待混熟了,就把燕儿介绍给他……”
顾十一打着如意算盘,那头一方道姑声音传来,
“别看了,人都走了!”‘
顾十一回过神,忙陪笑道,
“道长神威,晚辈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若有道长之万一,晚辈这辈子便心满意足了!”
一方道姑脸色淡然没有搭理她,只是说道,
“跟我来!”
却是带着她往下面的皇城落去,她带着顾十一、红狐狸和那中年男子径直落到了皇城当中,将那中年男子往地上一扔,便带着顾十一往皇城大殿飘去,几个眨眼之后,二人就身处在了金碧辉煌的殿堂之中了,顾十一就见到那上头坐着一个神色惴惴不安的半大老头儿,老头儿身形肥胖,头发花白,双眼泡肿,眼袋偌大,脸色腊黄,一看就是肾亏阳虚。
看他穿着绣金的龙袍,就知这位便是那想要延年益寿的废物皇帝了!
一方道姑立在大殿之中,抬眼看向皇帝,神色一片复杂,良久她幽幽叹了一口气,然后一挥袍袖,这殿中侍立的所有太监宫女位便如中了定身咒一般,都一动不动双眼发起了直。
那上头的皇帝见状心知这是躲不过了,无奈之下只能步下玉阶,过来向她行礼了,
“不知哪处仙乡的前辈高人到处,凡世皇帝刘建德有礼了!”
一方道姑没有说话,立在那处一动不动,顾十一在她身后探出头来,看了看弯着腰,强自镇定的皇帝,又看了看一方道姑,见她目光游离似乎在神游,心下奇怪,便对那皇帝笑了笑,抬了抬手道,
“免礼!免礼!”
她倒是狐假虎威了一把!
那皇帝见状忙就坡下驴,直起了身子,看向那一方道姑,
“前辈……你……”
一方道姑这时已经回过了神,又轻轻叹了一口气,
“刘建德……按着辈份你应该叫我一声皇姑的……”
那皇帝一愣,有些茫然,
“前辈,朕并不记得家中长辈里,有您这么一位高人啊?”
若是有的话,他还去炼甚么恶煞,不早抱紧这条粗壮的大腿了?
一方道姑道,
“我出生八个月之时便被带走了,你自然是不知道我的,不过我出生时,父皇曾为我取名刘锦绣……”
“刘锦绣?”
锦绣河山的锦绣?
皇帝神色愣怔的想了半天,终于记起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他还是太子的时候,随着先皇祭祀太庙时,先皇曾将他带至一处偏殿,那偏殿之中立了寥寥几块牌位,其中就有一个刘锦绣之名,当时他还问过父皇,
“这些是族中何人,为何单独立于此殿之中?”
父皇便答曰,
“此乃是我族中斩断尘缘的仙人,也许有一天他们会回来,也许他们永远不会回来,不过即是族中之人,便当受我刘家香火,家族万年,他们便受香火万年,他们的香火不能断,说不得有朝一日,会有我刘氏子孙受益的一天!”
皇帝想起前事,终于恍然,
“原来,竟真的是皇姑!”
当下不由是一阵激动,撩袍子就要跪下磕头,一方道姑抬手阻了他下拜之势,
“不用了,我即已出世,便与刘家再无瓜葛,你不必对我行此大礼!”
那皇帝前头还极度害怕自己小命不保,如今居然攀上了亲戚,如何不跪,他还指望着凭着这关系给自己谋一条生路呢!
当下还是要拜,只试了几次都跪不下去,只得无奈作罢!
一方道姑待他站直了身子,这才说道,
“你之行事,我俱已明了,为人君者做成这样,也是刘家不幸,你若是还念着祖先创业不易,便自我了断吧!”
她神色淡淡说出这话,听在那皇帝耳中便如晴天霹雳,呆在了当场,半晌才回过神来道,
“皇姑,我们可是一家人……”
一方道姑冷道,
“正因我念着刘家,今日才管了此事,若是不然,你当我无事喜欢费事杀个元婴中期的修士么?”
“皇姑……”
皇帝闻听那是急得眼圈儿一红,流下泪来,
“朕这也是迫不得已,朕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儿孙没一个成气候的,为了刘家的江山,才做此下策的!”
一方道姑冷冷道,
“知你迫不得已,你要如何行事那是你的事,可我要如何行事,也是我的事,你有你的迫不得已,我也有我行事的规矩,似你这种残害自己子民的皇帝不管姓不姓刘,都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