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某敢问你许子远,不知受赵从文贿赂几何?”
审配此言1出,被其人指桑骂槐的河南人,便再也坐不住。
其众纷纷霍然而起,6续指责起了审配。
伶牙俐齿的辛毗,r / “审正南!你无凭无据,何以无故诋毁子远兄!哼!更何况,而今赵从文1未挟持天子,2未僭越篡逆,3未对太子起2心!
其人南征北战、保境安民、重设西域都护府,只为大汉之大1统!其人既可如此,某等又有何不可乎?”
逄纪则干脆1针见血。
“哼哼!审正南!你1派胡言!某知你家中私蓄奴客众多、私吞公田无数,又情知赵从文丈田均税之制。呵呵!你为1己之私欲,竟欲裹挟明君乎?”
逄纪这是在说,审配自知若袁绍投降,那么其家中奴客、私田皆将被朝廷征以重税,所以其人想要绑架袁绍、与朝廷作对到底。
就连沮授,都没有替同为河北士人的审配说好话。
“正南谬矣!太子太傅赵从文而今惟太子马首是瞻、行天下1统之大业。某等既皆为汉臣,则当以大汉之大势为先也。此乃公义,而非私怨也。”
沮授这番话说得极为漂亮,而且颇为公正客观。
审配1时间被怼得哑口无言。
其实,归根结底,审配不应该说出那番话。
其人若只是诋毁许攸受赵旻之贿,河南人或许还不会同仇敌忾、共同反驳其人,沮授更不可能回怼自己的盟友。
但谁让审配开了个无差别攻击的地图炮呢?
眼看事态将要向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袁绍终于开口。
“诸君且肃静!”
袁绍嗓音虽不大,但这句话1出口,此地便立即安静下来。
尽管堂内众人皆忿忿不平。
1直在冷眼观察众臣属争论的袁绍,实则已经想到了关键问题。
“诸君暂且不必理会许都及卫府之事,我只问1句:若我等不理会公孙升济,其人当如何?”
袁绍这个问题,瞬间便问到了关键所在。
赵旻已经借河北3人组之口向袁绍表态,其人决不会主动攻伐袁绍;
那么至少,太子及卫府不会对袁绍造成较大威胁。
可是公孙度呢?
其人已经暗中勾搭乌桓单于蹋顿,要出兵攻打袁绍占据的半个辽西、以及右北平郡!
所以…
袁绍手下这群人争来争去又有何用?
人家公孙度就要打过来了!
袁绍显然也没指望,自己手下这些人能给出答案。
于是其人颓然1叹、当即做出决策。
“公与(沮授),你自择良将,率3万精锐赴辽西柳城,与蹋顿共同出兵收回辽西!
仲简(淳于琼),你自择良将,率3万精锐镇守辽西卢龙塞,并为公与提供粮草辎重!
正南,你自率麾下精锐部曲,为公与押运粮草辎重,如有可能…”
【作者题外话】:这1章,咱们来说1说刺史与牧伯(州牧)。
东汉末年的割据状况相当复杂,各方势力范围犬牙交错,诸侯为声明对所在辖区争议属地的所有权,会自行任免/表奏/授意推举县令/长/郡守/刺史/州牧。以致经常出现、同1时间不同势力范围出现完全相同官职(尤其是郡守、令长1类地方官职)的情况。而真实情况更为复杂,战乱地区的割据势力,基本是以“郡”甚至“县”为单位的。
这就导致了1个有趣的现象:
即州牧/刺史这类名义上的地方最高长官,很可能治下只有1个郡甚至半个郡。
别说是伪职,就算是东汉朝廷名正言顺敕封的真牧(灵帝朝就3个,幽州牧刘虞,豫州牧黄琬,益州牧刘焉),实际的管辖范围也和郡守、甚至县令无甚区别。
牧伯手下的郡守、县令/长和地方豪强如果不买账,那刺史/州牧的命令,就连自己的治所都出不去。
时,灵帝政化衰缺,4方兵寇,焉以为【刺史】威轻,……乃建议改置【牧伯】,镇安方夏,清选重臣,以居其任。……(灵帝)出(刘)焉为监军使者,领益州牧,太仆黄琬为豫州牧,宗正刘虞为幽州牧,皆以本秩居职。州任之重,自此而始。--《后汉书-卷7十5》
注意:“伯”通“霸”,地方长官之意,春秋5霸也写作“春秋5伯”;
【州牧】即得到名义威权认可的刺史,【刺史】是还未得到名义认可的州牧;
但是考虑到东汉末期的实际情况,州牧和刺史的威权,实际不取决于朝廷的敕令,反而取决于对辖区内州郡官吏对牧伯的服从程度。
这是标准的下克上。
也经常出现州牧/刺史被“名义上的手下”打得鸡飞狗跳、甚至加以杀害的闹剧。
比如王睿和孙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