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海教林承安刀法违背了祁溯的意思,祁溯给他下了死命令,不准教林承安练刀。
让林承安去习武就只是为了让腿好起来,顶多练些三脚猫的功夫,蒙海却私自教他动刀动枪的功夫,虽然只是木刀,但这也够祁溯担心的了。
蒙海被罚了一通,依旧不死心,因着林承安确实有练刀的天分,躺在炕上养伤还不忘撺掇他这个憨徒弟跟他练刀法。
乔芸儿见夫婿趴在床上养伤还不老实,气道:“别动,给你抹药呢。”
她这夫婿说来也奇怪,老是屁股上有伤,说是不小心摔的,可眼睛不瞎的人都能看出是棍子打的。
乔芸儿一直觉得这般威武的丈夫是老天送给她的,说不一定有一天会收回去,所以格外珍惜和这个汉子相处的时光,什么也不会多问。
蒙海朝着林承安问:“记着师父教你的法子没?”
林承安老实点头,“记着了。”
林承安当夜回去就实行师父给他说的法子,求着祁溯让他练刀,睡觉时更是连媳妇都不抱了,就抱着那把木刀睡觉。
祁溯心生不满,趁着林承安睡熟,将他抱着的那把木刀给扔到地上,把小夫君抱进怀里,心中痛快不少。
祁溯满足的抱着小夫君刚要入睡,就听见林承安在自己怀里说着梦话。
祁溯附耳贴近,想听听小夫君在说些什么。
“素素……”林承安在梦里都叫他的名字。
祁溯听得心里一阵熨帖,唇在林承安的额头上轻轻蹭着。
没等祁溯受用完,林承安又断断续续道:“素素…我想练刀…我要保护你……”
祁溯心中泛起疼,疼中又带着细细密密的甜。黑夜中传来一声叹息,这小孩儿天生就是来克自己的。
一觉醒来的林承安惊奇发现,媳妇竟然答应让他练刀了,师父的法子果然有用,只要自己不抱媳妇而是抱着刀睡觉,素素一定会答应他。
于是从今日开始 ,林承安开始用左手练刀,为了让左手更熟练,不让娘给他用木勺,他要用筷子去夹那炒熟的黑豆。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寒冬很快来临,刺骨的冬风刮过瓦片,从缝隙中透进屋子里,就算将家里所有的被子盖在身上,在穿着厚厚的棉衣,还是冷的直打颤儿。
这个时候要是有个媳妇暖被窝,一辈子都值了。
下雪的前一夜,林家迎来一个贵客,是收购苎麻的胡老板。
胡老板财大气粗,一路而来都是坐的马车,后头还跟着一串骡子拉的板车,在村民惊奇的打量中,停在了林家三房门前。
入冬前就已经将地里的苎麻收割完,如祁溯所料,今年的苎麻卖出了天价,竟然十三文一斤!
这可把村民眼馋的啊,心中那个悔恨啊,早知道苎麻比粮食还贵,就都种苎麻去了。
这下让林家三房赚了个盆满钵满。
祁溯有些遗憾,若不是时间过了,种棉花才是大赚。
将近二十亩的苎麻,卖了两百多两的银子,林家人看着桌上白花花的银子,一时都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桌前,祁溯和林承安坐在一根板凳上,祁溯主动提出,要将银子全部交给李金秀管。
“婆婆,你是这个家的当家人,这钱理应您管。”
李金秀是个明事理的,哪能将三房赚的辛苦钱要过来,道:“你们自个儿留着吧,先已分了家,你们各房顾好自己就成。”
祁溯在桌下捏了捏林承安的手心,林承安赶紧将媳妇教他的话说了出来,“娘,你收着吧,我和素素不懂管钱。”
李金秀心知肚明,要是没有教自己小儿子,承安哪会说这哄人的话。
祁溯不慌不忙道:“婆婆,承安说得对,我们年轻还不懂管钱,这次赚了这么多钱也是运气的缘故,这些银子您先替我们管着,以后要有用钱的地方,我们再跟您要。”
听完这番话,李金秀的脸色松快了下来,看着三儿媳的目光多了几分柔和。
之前因为儿子寻药断了手脚的缘故,李金秀一直怨着三儿媳,今日看到三儿媳的本事,不免考虑到另一件棘手的事。
大儿媳性子太软,二儿媳眼皮子又太浅,唯独三儿媳眼光独到还能干,林家以后啊,恐怕只有三儿媳能接替林家当家人的位置,替她撑起这个家。
李金秀欣慰道:“承安有你这个媳妇,我这个做娘的也就放心了。”
只花了两百两银子就讨了婆婆的欢心,对祁溯来说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接着道:“婆婆,我想承安以后跟着我爹学做生意。”
做生意?
林承安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他不要做生意,他要种田!
没等他摇头,就被祁溯一个眼神制止了,林承安瞬间蔫了下去,不敢在娘面前违抗媳妇儿,只能等着回屋在央求祁溯。
别说林承安自个儿了,李金秀这个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