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缺钱是吗？”
王素素抿着嘴唇点头：“我妈妈尿毒症晚期，现在靠着透析续命，每个月都需要很多钱…”
周晨沉默了一瞬，叹息道：“一千八也撑不了多久吧？”
“能撑两个月左右…”
王素素哽咽着声音说道，眼泪顺着脸颊低落在手背。
孙大胜微微叹息：“我有个表嫂就是尿毒症，这玩意儿没法治，除非是换个肾，否则只能靠着透析续命！”
王素素抹了把眼泪：“我妈妈被查出尿毒症后，我爸爸就跟她离婚了，我兼职赚来的钱和杨森给我的钱不足以维持我母亲的透析费用！”
“你先好好上学，你母亲的治疗费用我来出…”周晨打算好人做到底，一千八就能透析两个月，相当于每个九百，一年也就一万块出头，权当是提前做公益了。
“你…”
王素素目瞪口呆地看着周晨：“你说的是真的吗？”
周晨嘴角微微抽搐：“你看我像是和你开玩笑吗？”
王素素摇了摇头。
人家冒着生命危险来救自己。
又怎么可能拿自己母亲的事开玩笑呢。
“谢谢你，等我毕业工作后，一定会赚钱还给你的！”
王素素垂头落泪，心底对卖身的事感到后悔。
自己欠杨森太多了，包括这位帮助自己的人，也是因为杨森是他室友，所以才会帮助自己。
“老板，现在去哪儿？”开车的祁云峰忽然问了一句。
“去一品鲜吃饭。”
“大胜你给杨森电话，让他来一品鲜。”
“好的！”孙大胜拿出手机打电话。
王素素局促不安道：“前面把我放下去吧，我要去医院照顾我妈…”
周晨没发话，祁云峰自然不会停车。
王素素祈求的目光看向周晨：“我想下车…”
周晨淡淡笑道：“你是怕面对杨森吧？”
王素素啜泣道：“我对不起他，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他不知道这件事，而且你不是也没失身么？”
“他不知道吗？那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
一品鲜。
周晨来到前台订包厢。
前台服务员告知已经没有包厢了。
两所大学已经军训结束，不少学生都在这里聚餐。
周晨让在外面随便搭张桌子。
与此同时。
二楼某间包厢。
唐婉正和客户吃饭。
客户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旁边还坐着一个珠圆玉润的胖女人。
顾清雨一直盯着这对夫妇看。
她总觉得这个中年大叔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
唐婉这时候忽然抬起头问道：“你是不是姓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