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深意,她微微思索了几秒,笑着说:“如果我们现在是在相亲,我肯定对秦先生很满意,可我们现在不是,我们只是在异地他乡遇到的朋友。”
“阮小姐的意思是,更想和我做朋友?”
“我的意思是,相亲的事情等相亲那天再说,我现在不想把我们的关系变得复杂。”
“你在逃避?”秦一铭一眼就看出来她的心思,“你是不是并不想相亲,只是被家人逼迫?”
算逼迫吗?
说算,明明是她先答应了翁美芯的提议,她才联合段秋明给她物色对象的。
说不算,可现在的自己的确是想拒绝也拒绝不了了。
阮明月搅拌着面前的咖啡,不知道该怎么和眼前这个只见过两次面的男人袒露她复杂的心迹。
“阮小姐是不是有男朋友了?”秦一铭见她面露难色,于是大胆猜测。
“不是的,我没有男朋友。”
秦一铭听到她说自己没有男朋友,心头莫名软了一下,只要她是单身,那就一切都有可能。
“如果阮小姐不想相亲又不方便出面拒绝,我可以代劳。”
“真的吗?”阮明月觉得自己的第六感没错,秦一铭果然是友军。
“当然是真的,不过,我希望能有一个和阮小姐相互了解的机会。”秦一铭看着阮明月,无比真诚,“我们可以不通过双方家长,以普通朋友的身份先相互接触,如果合适就继续,如果不合适,也可以没有负担地做回普通朋友,不需要背负家庭的压力。”
秦一铭说得真诚。
阮明月思来想去,也想不出自己有任何理由去拒绝秦一铭这个提议。
她和段祁州如今的关系决定了他们这辈子都不可能在一起,她应该积极地让自己走出来,而不是画地为牢,将自己禁锢在那样见不得光的泥淖里沉沦。
都说忘掉一段感情最快的方法就是开始另一段新的感情,或许秦一铭是能拉她走出这个泥淖的救星。
“好,那就按秦先生所说,我们先以普通朋友的身份相互了解,给彼此一个机会。”
隔天,阮明月回到榕城。
母亲翁美芯得知阮明月出差已经结束后,又开始风风火火张罗起相亲的事情,谁知,秦家那边很快传来消息,说是小秦总忙于工作,最近都抽不出时间相亲,暂时不考虑这件事情。
这就等于是婉拒了阮明月。
翁美芯一腔热情,被当头一盆冷水浇得透心凉。她哪里接受得了这样的结局,心中积压的不快忍不住向阮明月宣泄。
“月月,你看看,都怪你,好好的出什么差,要是不出这趟差的话,你们周六早就见上面了,没准,小秦总对你一见钟情了,你就可以飞上枝头一辈子当豪门太太了。可现在呢,这么一个金龟婿被你硬生生错过了!”
“妈,八字都没有一撇的事情,你何必这么在意?”
“我能不在意吗?要是你能嫁给小秦总,那我就是小秦总的丈母娘,以后段家的人谁还敢看不起我?”
阮明月不吱声。
幸好,她和秦一铭提前通了气,如果他们真的在双方父母的眼皮子底下相了亲,那依母亲翁美芯的性子,估计他们刚见上面,她就连未来他们的孩子叫什么都想好了,若事后不成,她得更加崩溃。
提前扼杀母亲的期待,真的非常有必要,毕竟,期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不过,阮明月和秦一铭虽然明面上不再相亲,但私底下还是有联系的。
秦一铭几乎每天都会“早安”、“晚安”地问候她,偶尔出差,也会和她共享出差城市的风景。
阮明月也平心静气,把他当成普通朋友一样分享着生活。
两人的相处毫无负担和压力。
周末,秦一铭约阮明月一起去打高尔夫球,阮明月答应了。
秦一铭亲自来接的阮明月,当他看到阮明月住在这样老旧的小区,明显很诧异,但出于礼貌,他什么都没有说。
“这是我租的房子,我从大学毕业开始工作之后,就一直住在这里。”阮明月主动提起了这个话题。
或许这些贵公子哥看她的住处就像是看贫民窟,但是,她自己并不觉得自己住在这里有什么值得羞耻的。
“秦先生是不是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老旧的小区?”
“当然不是,我刚进秦氏的时候,做的是房地产,说来你可能不信,但我的确经常跑这样老旧的小区谈拆迁项目。”
“可你刚才的表情很诧异。”阮明月直白道。
“我只是诧异你会住在这里,我记得我父亲之前向我介绍你时,说的是段家的小姐。”在秦一铭看来,不管她是不是段家的小姐,但凡和“段”这个姓扯上一丁点的关系,她的生活都不该是眼前看到的那样拮据。
阮明月最不想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或许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