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烈的一夜,成了他们纠缠的开始。
她记得,当然记得。
原来他也没有忘。
阮明月恍然,那么,这次他们来桐城出差订了和两年前一模一样的房间,根本不是什么巧合,完完全全是段祁州的有意为之。
他是故意带她来“故地重游”的。
“段总……”
段祁州慢条斯理地吻着她的脖子,手潜伏进她的裙下温柔摩挲。
阮明月一下就软了,她背靠着他的肩膀,别着脸不愿让他看到自己脸上难耐又克制的表情。
“段总,我们……说好了……要分开的。”
“我后悔了。”
“段总……”
“湿了。”段祁州一把将阮明月扳过来,拂开她的裙摆,让她张开腿面朝着他坐,“你敢说,你不想我碰你?”
阮明月脸颊滚烫,浑身都在发颤,她耻于回答的那个答案,全都已经写在了她湿漉漉的眼神里。
段祁州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仰面去迎他的吻。
他吻得比任何一次都动情,阮明月被他勾缠到失去了对自己舌尖的掌控力。
安静地房间里,两人的呼吸声越来越重。
阮明月想挣扎,可段祁州的怀抱就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网住了她所有理智。
“重新跟我,像过去一样,好不好?”他低声轻哄。
像过去一样,做他的情人。
怎么可能?
阮明月忽然清醒,她用力地推开了段祁州,顾不上整理针织衫上被推起的褶皱,提着裙摆,一路逃出他的房间。
疯了!
阮明月觉得段祁州疯了,而她也疯了。
她应该在段祁州抱住她的第一秒就推开他的,可她却任由事态发展到了最难堪的局面,差点,他们就差枪走火,故地重睡了。
但是,现在她已经彻底清醒了。
段祁州频频踩着底线撩拨她,并不是因为他有多爱她,而是因为他习惯了她的身体,他只是想让她继续做他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而已。
阮明月有点难过,但又庆幸他并不爱她。
如果他也爱着她,那就是两个爱而不得的人,而现在,至少段祁州不需要和她一样承受爱而不得的痛苦。
阮明月又失眠一整夜。
第二天早上起来,她粉扑拍到手酸,才勉强盖住了两个黑眼圈,也因此她今天脸上的妆感比平时更重一些。
换好衣服下楼后,阮明月在酒店餐厅碰到段祁州和桐城项目的负责人柯扬。
她有意不和他们一起吃早餐,但柯扬一眼就看到了她,并且热情地向她招手:“阮秘书,这儿!”
阮明月假装没听到,柯扬竟然直接打电话过来了。
得,没办法,她只能硬着头皮坐过去。
“段总,早。”她假装没事人一样自然地和段祁州打招呼。
段祁州看都不看她一眼,冷着脸切盘子里的牛排。
“柯经理,早。”阮明月只能转头去和柯扬寒暄,“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上次见面好像还是年底去榕城总公司开年会的时候。”柯扬并没有意识到段祁州的气场骤变,笑着夸阮明月:“阮秘书越来越漂亮了。”
“谢谢。”
“昨天睡得好吗?”柯扬是懂聊天的。
阮明月搓了搓手指,睁着眼说瞎话:“睡得很好。”
反正黑眼圈遮住了,说点小谎不至于被发现。
段祁州闻言,脸色更臭了。
他一整夜没有闭眼,她竟然睡得很好?
“昨天的车祸吓坏了吧?”柯扬又问。
“还好,多亏有段总。”阮明月说着,下意识地看向段祁州的手臂。
也许是手臂上的纱布不方便,他今天难得没有穿西装三件套,而是穿了深灰色针织衫,内搭一件白t,休闲不失商务。
柯扬才注意到段祁州手臂上有伤,忙问:“段总,你的手受伤了啊?”
“没事。”段祁州淡淡的,仿佛这点小伤对他来说不值一提。
阮明月心想,是谁昨天说手疼的,如果他昨天也能表现得像现在这样淡定,那她也不会去他房间给他送什么止痛药,昨晚擦枪走火的事情,也就不会发生。
难道喊疼把她诱到他的房间也是他的计划之一?
这男人实在道行高深,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段总,你手受伤了,今天就休息吧,项目的事情,我和阮秘书对接就行了。”柯扬说。
“不用,按原计划,半小时后准备开会。”
“是,段总。”
段祁州将盘中最后一块牛排就着芦笋吃掉,优雅地放下刀叉,对桌上另两人说了句“你们慢吃”,就起身离开了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