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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撞上了秦双的小厮抱琴,抱琴见她脚步匆匆,一把拉住了她问道:“陈小姐,你从里头出来,看见他们吵架,就没劝劝公子吗?”

“你看双哥是听劝的人吗?”陈鸣玉一脸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要是去劝,只怕是火上浇油。”

抱琴无奈地叹息一声,“唉——说的也是。”

陈鸣玉:“我先走了,之后就不回来了。双哥要是问起,就说马上快过年了,我回乡过年去,顺便给先祖祭拜打扫。”

出了天香楼,陈鸣玉便往来福客栈走去,打算牵上小斑点回家。说起回家,她就想起叶昭来,这阵子跟着秦双学了不少猜男人心思的学问,正好回去应用一下。这还是陈鸣玉头一次,对于回到荒凉偏僻的陈家村和自己那个破败的老宅有了一丝期待。

路过盛财赌坊时,陈鸣玉被门口拥堵的一堆人挡住了去路,她最爱看热闹,因此顺便停下脚步来问是怎么回事。

一个围观的老婆婆解释说:“可怜哦,一个男娃被他娘输给赌坊了,唉,赌博真是害人不浅。”

陈鸣玉一听,挤开围观的人群,看见两个女人拽着一个少年往赌坊里拉,少年蹲在地上使劲儿往后躲,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周围围观的人因此驻足,围成一圈指指点点的。

“去去去,快滚开,别看了。我们可不是强抢良家男子,是她老子娘输了钱还不起,把他抵押给赌坊了。”一个赌坊打手轰赶着人群,同时拿出一张画了押的契约书来给围观群众看,“瞧见没有,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都别跟这儿凑热闹了。”

围观群众一看这情况,也无话可说了,纷纷念叨了几句同情的话,便四散开了。少年一看人都走了,哭嚎地更加厉害,拽着他的另一个打手反手便甩了他一个耳光。

“哭哭哭,老娘的好运都给你哭走了,真是晦气。我们少东家看上你了,让你去做她的第七房小侍,你应该笑才对。否则你得被买到青楼去,被千人骑万人压。”说罢扯住少年的后领,提着人就往里拽。

陈鸣玉见状终究不忍,站出来发声:“等等——”

两个打手顿住脚步,回过头来,“呦,你谁啊你?想见义勇为?”

陈鸣玉:“他娘输了多少钱,我替她换了,你们放了他。”

“哈哈哈哈,没想到今儿咱们姐们遇上冤大头了,”两个打手闻言笑了一会儿,“他娘可是输了五十两,你确定出得起。”

“五十两算什么,我出了。”陈鸣玉说着就要去摸自己的袖袋,里头有两张五十两的银票。

两个女人愣了一下,“可惜了,你愿意出钱也没用,他被我们少东家看上了。”

“小姐,救救我,我愿意做牛做马报答小姐。”少年闻言立马对着陈鸣玉喊,像是抓紧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陈鸣玉坚持道:“那我要见你们少东家。”

两个女人对视一眼,轻蔑一笑,没再理会陈鸣玉,仍旧拽着少年往前走。

陈鸣玉见两人油盐不进,完全商量不同,只好来硬的。她一个箭步上前,抬手便扣住了拎着少年的女人的肩膀,那女人松开少年翻手出拳,却被陈鸣玉顺势擒拿,把手扭到了背后,紧接着一个左正蹬,把人踢了出去。另一个打手见状也挥拳上来,同样被陈鸣玉三下五除二撂倒了。

“好久没动手了,看来我的功夫还没生疏。”陈鸣玉振了下手臂,一副“你们尽管放马过来”的嚣张样子。

其中一个女人坐在地上放狠话,“你别狂,就算你打过我们俩,你能打过我们全赌坊的打手吗?”

“我也不想动手,可谁叫我跟你们好好商量你们不听啊,我只好出此下策了。”陈鸣玉打了人还一脸无辜,“要不还是通知一下你们少东家吧。”

“你等着。”一个女人翻身起来,跑进了赌坊报信,另一个则领着陈鸣玉进了赌坊,找了个单间让她等着。

少年兴许是见自己有望得救,又兴许是被陈鸣玉一番功夫给吓着了,暂时停下了哭闹,只将一双黑水银一般的眸子紧盯着陈鸣玉,生怕自己的救命稻草跑了一样。

不多时,一个女子领着七八个手下进来了,那女子瞧着有二十多的样子,穿着一件显眼的洋红色穿花百蝶衣,头发打了一绺一绺的辫子束到了头顶,显得有些张狂的痞气,此人正是盛财赌坊的少东家姚明月。

姚明月此人,好赌又好色,好华服艳童,仗着家里的势力,搜罗了不少漂亮男人。

她一进来就把对面坐着的陈鸣玉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后下巴对着人问:“你就是要打抱不平的侠女了?”

“侠女不敢当,只是想同少东家商量笔划算的买卖罢了。”陈鸣玉知道姚明月这号地头蛇最不好惹,因此并不打算和她起正面冲突,“这孩子他娘欠你五十两,我愿意出双倍替她偿还。”

“嗤——姐猜不差这几个小钱,你算什么东西,打哪儿来的,我在津宁城可从没见过你这号人物。”姚明月显然并不贪图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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