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妃在外面就听到“啪啪”声响，心都跟着颤了，慕程居然真的动了手。
她白着脸，看向旁边的唐禹辰，“怎么办？”
禹辰想了想，沉吟道：“慕程心里有数，不会真伤到慕白。那边同学的家长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不想把事情闹大，总要给人一个交代。我去找我爸，你听着里面的动静，如果五分钟后还没停，我就只好过来撞门了。”
允妃点点头，把指骨捏得紧紧，慕程一向最疼慕白的，今天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的脾气？
风在吼，马在叫，戒尺在咆哮……
慕白平伸着两只手，承受哥哥的怒气，只觉得手心像是在燃烧一股火苗，火辣辣的疼着，她咬着牙忍着，就是不服软。
就算她打人不对，可哥哥也不至于发这么大的脾气吧，痛死她了，呜呜呜……
打了得有二十下手板了，慕程看着慕白白嫩的手红肿一片，都快成了烤猪蹄，不由开始心疼了，戒尺再也下不去。
慕白两条胳膊都在颤抖，可哥哥没发话，她可不敢放下来，就这么颤颤巍巍地伸着红通通的爪子，泪眼汪汪的。
等了半天，也没见哥哥再打，慕白试探般地抬起头来，就触到慕程心疼的眼神，立时委屈了。
“哥……”委委屈屈的声音，略带哽咽。
慕程硬板着脸，再扬起戒尺，却怎么也下不去了，索性把戒尺扔在桌上，坐下来，把她叫到身边。
“疼吗？”
“疼。”
“能长记性吗？”
“……能。”
慕程气咻咻的，将她的手拿过来看，轻轻一碰慕白就疼得哆嗦，从齿缝里轻轻“嘶”了一声，不自觉地想要往回缩。
“知道疼了吧？非招我教训你。”
慕程又板起脸来，虽然态度已经不自觉温和许多，“告诉你多少次了，让你学功夫，是为了强身健体，锄强扶弱的，不是要你仗势欺人，殴打同学的。什么样的事情，非得动手才能解决？动手的那一刻，你就算是有天大的理，也是错的，明不明白？”
慕白被骂，更委屈了，却也觉得哥哥说的有道理，便轻轻“嗯”了一声。
“嗯什么，说话。”
慕白撅了撅嘴，闹别扭呢。
“好好说话就是不听是不是？看来还是挨得不够。”慕程说着，又要去拿戒尺。
给慕白吓得，赶紧抱住他的手，“哥哥……别，别。我错了，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再打手都要断了。”
总算是让她服软了……
慕程感觉太阳穴处被气得一抽一抽的疼，拍开她的手，“站好了，好好认错。”
慕白被哥哥一喝，吓得赶紧在他面前站直，哪里还敢委屈，规规矩矩的认错。
“我错了哥哥，我不该动手打同学，以后再也不会了。”
慕程严厉道：“真的再也不会了吗？”
慕白郑重地点头，“嗯，再也不会了。”
慕程看着她通红的眼睛，和乖巧的样子，天大的怒气也消了，心里暗叹一口气，这小东西惯是认错，又不改的。
不过是小和尚念经，有口无心，这次认了错，下次被人一激，肯定还会再犯。
该教训的教训，该哄的当然还是得哄，他缓和了语气，“手伸出来，我看看……”
兄妹俩气氛刚刚甜蜜一秒，禹辰在外面敲门了，“慕程，被慕白打的那个同学父母到了，正在校长室闹呢。”
慕程抬头看了慕白一眼，吓的慕白忍不住往后一缩。
“现在知道怕了，早干什么去了？”
慕程站起来，冷冷道：“待会该你说‘对不起’的时候就说，其他的，我会处理，不让你说话一个字也不许说，听到没有？“
慕白连忙点头。
慕程伸手摸摸她的头，语气略带温柔，“放心，有哥在，绝不会让人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