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萱这一路从小莫公馆开到小泰姬,简直把跑车当飞机开。
这四年她在莫其琛的锻炼下,由以前的马路杀手,已经锻炼成一名老|司|机,车技不是盖的。
职业的赛车手莫其琛跟在她屁股后面,眼瞅着白萱时速都达到一百五十多了,一颗心紧张得都快要跳出来。
这不要命的小东西!
以最快的速度杀到小泰姬,两辆跑车几乎是同一姿势完成了漂亮的甩尾动作。
一进家门,佣人们见白萱乘着夜色而来,俱惊讶不已,“夫人,您怎么这个时候……”
回来了?
再一瞟到跟在她身后的莫其琛,不由在惊愕中闭了口。
白萱脸色很是不好看,面膜没洗,黏黏腻腻的,还有几根发丝粘在脸上,在孕期都保持着良好形象的她,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这么狼狈。
可她现如今哪里顾得上自己的形象,脸上布满焦急,“修奕呢?他怎么了?”
一边问,也不等众人回答,就疾步上了楼。
白萱对小泰姬可谓是轻车熟路,主卧和客房都一片漆黑,只有书房亮着灯,她想也不想就进了书房。
甫一推开门,扑面而来的便是浓烈的酒气。
白萱重重蹙了蹙眉。
正在帮修奕脱鞋子的何闰,看到她进来,先是一怔,继而如同看到了人民的大救星,饱受摧残的脸显出亮光,“少奶奶……”
走上前去,见修奕醉得如一滩烂泥一样,白萱脸色顿时沉下来,呵道:“怎么回事?”
何闰不禁心一颤,讶异于白萱强大的气场。
他瞟了莫其琛一眼,凑近白萱小声禀道:“奕少喝醉了,脚下一滑踩到空酒瓶,摔了一跤……”
“摔了一跤,伤哪儿了?”白萱眉心一凛,上前将修奕翻来覆去地查看。
她毫不掩饰的关心,让站在一旁的莫其琛垂下眼睑,纤长的眉睫落下一大片阴影,双唇抿成很薄的一片。
何闰小心翼翼补充道:“您别担心,奕少就是膝盖磕破了点皮,没什么大碍。”
他其实想说修奕皮糙肉厚来着,但没敢。
白萱挽起修奕的裤管,果然蹭了一大块油皮,渗出血了,她眉心一蹙,轻叱道:“都流血了,这叫没什么大碍?”
何闰咧了咧嘴,这么点小伤,不至于吧……
白萱冷冷吩咐道:“拿医药箱。”
“哎。”何闰乖乖去拿。
莫其琛看着白萱一脸心疼又姿势娴熟地给修奕上药,自己则完全成了空气被忽视了,心里一股三味真火蹭蹭地往外冒。
……
修奕酒品很好,喝醉了酒一般就是呼呼大睡,不会撒酒疯。
白萱尽量放轻动作,给他处理好伤口。
莫其琛冷眼旁观着,心里像塞了一块大棉花一样,不爽极了。
这些年他不是没有受过伤,白萱也不是没有给他上过药,可从没这么温柔过……
修奕这个王|八|蛋,到底何德何能!
好不容易熬到白萱上完了药,莫其琛冷冷道:“行了,既然他没事那我们就走吧,卟卟还在家里等着我们呢。”
白萱看修奕一眼,眼睛里说不出是什么情绪,轻轻点了点头。
转身刚要走,手腕一把被人握住,身后传来一声喃喃的轻唤,“小五,不要走……”
白萱浑身一僵。
四周的空气陷入死一般的静寂中,悄无声息。
她迟疑地转头,对上修奕紧闭的双眸,略显痛苦的神色。
因为喝了太多酒,他清峻的面容还泛着微红,脸部线条明朗,哪怕醉酒,他还是那么英俊,那么矜贵。
刚才,是他的梦话么……
她终究还是没能走成。
门“砰”地一声关上,莫其琛带着满腔怒火摔门而去,若不是顾忌着白萱,他真是恨不得一把火烧光小泰姬!
莫其琛开着车回了家,脸色沉得像一汪铁水。
隔着老远,便看见家门口台阶上,坐在那里昏昏欲睡的苏懒猫,头像敲钟一样一点一点的。
他下意识地关了车灯,放慢速度,似乎生怕惊醒睡梦中的小朋友。
可懒猫也是在他手底下受过严格训练的,耳聪目明,车子刚刚驶进院中,她两只猫耳朵“叮”地一下竖起来,两只眼睛顿时睁开。
那警惕的小模样,倒是让莫其琛看了好笑,唇角不由一挑,驱散了心中许多阴霾。
他将车稳稳地停进车库,只见懒猫一瘸一拐地朝他走过来,眉头一拧,大踏步走过去扶住她,“腿怎么了?”
懒猫捶着膝盖,龇牙咧嘴的,“没事,就是坐太久,腿麻了。”
莫其琛拧眉看着她,“这么晚了,为什么不睡觉,谁让你在外面等我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