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邵浚南正在和余温打情骂俏的时候,电话就响了起来。
他最讨厌在这种时候被打搅了,理都不理,可燥人的手机铃声连绵不断地响起。
余温也不耐烦了,“接吧,可能是你某个前女友,别让人家等急了。”
这话听着满满都是醋味,邵浚南不禁乐了,埋头就在女人身上咬了一口,引来余温的怒瞪。
打电话的当然不可能是邵浚南的什么前女友,对待以前交往过的女人,邵三爷一向是老死不相往来的,也没人敢给他打电话。
他一手圈着余温的腰,外加免提,“喂~~?”
电话那头的人:“……”
要知道邵三公子平时说话就是一股慵懒的、散漫的、撩人的气息,如今和余温柔情蜜意,声音更是缱绻着漫天魅惑。
让听见的人,都不自觉地脸红心跳。
听筒发出一声不自然的轻咳,“……三爷,是不是打扰你了?”
余温当然没有邵浚南放得开,虽然只是在通话状态,可她总觉得房间里像是有一双眼睛在窥探着他们。
简直羞煞人也!
她恼羞成怒地要将邵浚南推开,后者却不让。
制服了余温,邵浚南对着电话的口气已经十分不善,“有屁快放!”
“是。”
电话那头的人语速飞快地禀告道:“三爷,葛成斌带梅小曼来赌场了,兄弟们想请示您,需要如何处置他们?”
呵,羊入虎口啊。
邵浚南的动作一顿,腾出嘴下了命令,“别把人弄死,别把人弄残,剩下的,你们自己看着办。”
撂下一句话,便果断挂断了电话,这次直接关机,天大的事也不能再打扰他。
许久之后,邵浚南刚刚挨上枕头,就被电话再次吵醒,那时已是凌晨时分。
打电话的还是赌场的大堂经理,这次直接是汇报成果了——
葛成斌带去赌场的三十万筹码全部输了个精光,走的时候连身上的衣服都输光了,还把梅小曼输出去让她陪别的男人一夜。
修奕听了何闰的禀告,脸上没有露出多少情绪,只夹着烟淡淡问道:“监狱里的情况怎么样?”
何闰“哦”一声,“梅小奉那边已经提出上诉了,一改当时的供词,把梅小曼卖了个彻底,梅小曼今早已被法院传唤了。”
邵浚南冷哼一声,“葛成斌这次自身都难保,我倒要看看,梅小曼还能找到谁帮她。”
邵三爷对待女人的风度,一向是留给自己人使的,这次如此针对梅小曼,自然是为了要替白萱报仇雪恨。
那天白萱在冷库里被冻得奄奄一息的一幕,不仅在修奕心里落下了病根,他也心疼着呢,敢欺负我们小五,就饶不了她!
这边三人正说着话,遥遥便见白萱和余温两个人换好衣服下了楼,朝这边走来,“何闰哥,你也来了?”
何闰皮笑肉不笑地冲她们打招呼,起身对修奕道:“那奕少,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嗯。”修奕淡淡点头。
白萱在他身边坐下,疑惑道:“什么样的大事啊,值得何闰哥亲自跑这么一趟?”
她觉得葛成斌和梅小曼的事还没有上升到这么严重的程度吧,殊不知修奕要何闰来办的,是另一件“大事”。
修奕不答,淡淡扯开话题,“原本想给你们打包饭菜上去,既然下来了,那就在这里吃吧。”
“哦,好啊。”
白萱从善如流,思绪还停留在刚才的事情上,隐隐总觉得修奕有什么事瞒着她。
下午四人在白萱的安排下去了登别的尼克斯海洋公园,欣赏了qq的企鹅漫步的盛景,被萌了一脸血。
拍了一大堆照片,白萱笑嘻嘻地问身旁的男人,“它可爱,还是我可爱?”
没等修奕回答,邵浚南就在旁边忍不住插嘴,“跟企鹅比可爱,小五,你的自恋程度越来越丧心病狂了。”
余温被逗得一笑,修奕也跟着扬了扬嘴角。
白萱气得鼻子都歪了,硬缠着修奕得问出个一二三四来。
修奕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摸摸她的脑袋,“它再萌,也没有你可爱。”
白萱被违心地恭维了,很不要脸地接受了这一夸赞,又兴冲冲地拉着修奕去看沙丁鱼表演。
看了一半,白萱就被修奕寻了个借口带走了,他说他胃疼。
余温不免担心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对邵浚南道:“奕少没事吧,需不需要去医院看看?”
“没事。”邵浚南一丝儿担心也没有,反而笑道:“死不了,我们看我们的。”
余温:“……”
她不由对他们所谓三十年的铁哥们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车里,白萱扒拉着药箱翻着胃药,脸上不禁露出几分紧张的神色,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