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不自然,就连皇帝一直压着的眉头都跳了两下。
李乘歌喉咙一紧,“一届宵小欺瞒陛下,愧对天恩,还整日受着我大周百姓膜拜!大周但凡有血性的男人都会出来拨乱反正,何需别人给勇气。”
这理直气壮的一番话,堪比三军阵前的起誓了。
李煦安不客气地笑出了声,站起身松了松外袍,作势要解衣裳。
他走到李乘歌身边,弯下腰又道,“陛下看重的是我的本事,又不是侯府二爷的身份。只要我能庇佑大周风调雨顺,我是李煦安也好,是无名宵小也罢,有什么关系呢?”
李乘歌的心脏像突然被雷电击中,迟迟没回过神。
李煦安已解下外衫,中衣将他修长的身段儿衬得如茂林修竹,太子在这一刻捏紧茶盏,目光死死盯着他右肩。
李煦安在李乘歌耳边吐气,“一道疤算什么,贫道动动手指都能撒豆成兵,你拿什么和我赌?”
“即便我没有那道疤,陛下也不会让你们动我的。”
李乘歌四肢一软,脸色难看到极致。
没错,他怎么没想到李煦安的价值是道术并非身份!就算证明他是个冒牌货,难道陛下舍得杀了他?
但很快,李乘歌目光再度一厉,咬牙道,“你身份不明,就算道术了得也是居心叵测!大周道术厉害的不止你一个!”
话音一落,皇帝眸光骤亮。
太子适时道,“父皇,儿臣已请了洛川道长出山。若国师真有问题···洛川道长可暂时帮忙稳住司天监。”
“洛川?”皇帝拧眉。
他曾听尘不出说过,此人道术精绝,可惜修心不够,走了歪路。当年曾被各家长老联合追杀,可见其能力。
皇帝还没说什么,李煦安闻言一笑,“太子都找好替补了,看来今日贫道就是没事儿也得有个事儿,不然浪费了你们的一番苦心。”
“你们”两个字太敏感,尤其他目光还在李乘歌和太子之间来回。
太子也不装了,冷下脸,“国师拖延什么呢?”
李煦安耸耸肩,解开衣襟,“没什么,就想知道太子都安排到哪一步了。”
太子咬牙忍下。
待会儿他肩上若没有疤,再出气也不迟!
李煦安修长的手指扯送衣襟,细白的脖颈和锁骨露出来,像渡了什么亮光,禁欲又妖艳。
长发有些碍事,他顺手拂到身后,肩窝处露了大片肌肤,一块四四方方的红疤撞进皇帝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