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在!”
陈庆打量着持枪而立的吕子良,目光中透出赞许的意味。
不一样!
完全不一样!
这个时代的儒家与他脑海中的刻板印象大相径庭。
说他是战场厮杀的猛将我都信呀!
“你……”
吕子良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先前陈庆已经把那支兵器对准了他,却并没有发射。
而是在他准备逃走的时候,才‘逼不得已’射杀了他的坐骑。
人家确实让着他了,后面也喊了一嗓子,不算暗箭伤人。
“吕某不是你的对手。”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但有什么冲着我一人来,勿伤了我的师长和同门。”
吕子良非常光棍地把长枪扔掉,昂首挺胸站在那里,做出英勇就义的架势。
陈庆不禁莞尔。
儒家能在始皇帝的严厉打击后,依旧在汉朝死灰复燃,并且成为之后两千年唯一的正统官学,果然有两下子。
所谓有教无类,无非是吸收各方面的人才纳为己用。
吕子良这样的,扯什么‘之乎者也’怕是够呛。
但是儒家经典《抡语》,那绝对是学到位了。
相比之下,楚墨、齐墨都混成什么逼样了,还搁那儿自命不凡。
秦墨只知道埋头干活,从不参与朝堂政事。
怪不得最后全部被扫入历史的垃圾堆。
“墨家陈庆。”
“请阁下回去转告一声,咸阳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请回去吧。”
“子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昔年扶苏殿下为儒家求情,触怒陛下,被发配北地多年。”
“而今你们不甘沉沦,想蛰伏于咸阳,静待时机。”
“可曾想过扶苏殿下的安危?”
陈庆摇了摇头:“以怨报德,非君子所为。”
吕子良愣了下,高呼道:“你们是墨家中人?”
陈庆轻轻点头,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吕子良脑海中混沌一片,苦思良久也没想出什么辩解的话。
“你只管原样传话即可。”
“还有,以后别那么莽撞了。”
“本官可不一定每次都会发善心。”
陈庆扬了扬手里的五雷神机,终于找回了场子。
“吕某这就回去传信。”
吕子良意识到事关重大,拱了拱手,小心地倒退着走出包围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