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
别看钟暨这竹院瞧着简朴,里面的配置可不少,就好比这约摸三百平米的地牢。
钟暨与暗卫祝桑一起来到地牢。
地牢坐落在竹屋底下,里面有10间牢狱,每间牢狱都有人。
地牢中间是审犯人的邢台,邢台上有个铁质十字架,旁边有各种刑具和一个脏水池。
那日刺杀洛染的暗卫正被架在十字架上。
钟暨进来问句。
“是谁让你刺杀她的?”
他语气冰冷,听进耳中有股无形的压迫。
刺客耷拉着脑袋,无视他。
钟暨知道他不会轻易开口,刚才一问其实也就是走个流程,现在流程走完了…
那便说正事吧。
钟暨的眼睛看不见,很多事情只能让别人做或自己听。
他问祝桑,“搜到什么东西了?”
祝桑恭敬回答,“没有。”
这应该是个死士,被他们抓到后当场就要自杀,后面自杀不成他又不吃不喝想饿死自己。
而且还任凭他们对他如何用刑,他都不说话。
祝桑最烦这种人,脑瓜子疼。
钟暨却说,“这不正是证明了他并非寻常人家的死士,而是官家或将门的吗!”
只有官家和将门才能养出这样忠心的死士。
只是现在的问题在于不知道他是天启国的,还是苍傲国的。
却推断一下。
苍傲国皇帝绝不可能杀洛染,天启国将门也都与洛染无仇,所以可以排除苍傲国官家和天启国将门。
钟暨略沉默片刻。
对祝桑道,“你去看看他头发里可有藏东西。”
有些暗卫会把飞镖或者飞针藏到头发里。
祝桑眼睛一亮立即过去。
刺杀也听到了钟暨的话,身子微微一颤。
祝桑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找他脑瓜子时格外小心。
很快,祝桑就在他头发里找到几根铁针。
这些铁针与钢钉差不多,上面还都刻着个字。
“死。”
从这个字的意思上并看不出刺客的身份,但从字体上就能看出了。
苍傲国和天启国有很多东西是一样的,这其中也包括一部分文字,但这一部分不包括这个“死”字。
铁针上的“死”字是天启国的。
钟暨看不见,但祝桑认得,与他说道。
如此,钟暨也就有数了。
他让祝桑把刺客扔进脏水池里,若能问出他的主子最好,问不出就让他在脏水池自生自灭吧。
祝桑应,“是。”
钟暨重新出来到竹院里。
白川已经在院子中间的石桌旁等他多时了。
见他出来,问,“审出来了?”
钟暨走到圆桌旁,虽看不见却能精准找到石凳坐下。
他还能找到茶盏给自己倒杯茶。
却就是没回答白川的问题。
好在白川并不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他是大夫,最在意的是药。
他问钟暨,“你那药到底是谁给的啊?”
钟暨又不说话。
这就让白川有点恼了,“诶,我说你这人啥意思,我又不可能害他,你还藏着掖着的!”
“咋滴,难不成是个女人,怕我跟你抢不成?”
讲真,白川最后这句话就只是生气的随口一说,结果…
钟暨居然,“嗯。”
白川…
白川惊的脑瓜子都要裂了。
啥?啥啥啥?这木头刚才说了句啥?
他连忙要追问,却这时,门口突然进来个人。
是钟暨的另外个暗卫。
他走进来到钟暨身旁,恭敬给钟暨行礼,表情却有点尴尬,说道,“主子…”
“她又跟温醇一起出门了。”
这里的“她”是个亮点。
白川眼睛也亮了,拽住钟暨就问这里的“她”是谁?
钟暨却面色沉了。
——
钟将军府。
洛染昨晚没等到祝桑回来接她,那应该就是钟暨没事了。
一大清早,她就起了。
本想出来洗漱,却刚出门就见昨日那些被她带回来的难民居然都在院里站着。
见她出来,难民们给她行礼。
洛染连忙让他们免礼,正要问他们怎么起的这么早,就听陈大壮最先问道。
“少夫人,您昨日不是说要干农活吗,我们都准备好了,何时动工啊?”
原来是着急干活。
洛染带他们来到后院,给他们开始分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