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民们都安静了。
温醇说的不无道理,如果老鼠屎真是白米里的,那在煮白米时,老鼠屎也会煮烂。
却眼下。
无论是他们碗里的老鼠屎还是锅里的老鼠屎,都是硬的。
这说明什么?
“这分明是有人扔进去的!”
人群中,不知是谁喊声。
立即有难民跟着附和,“对,肯定是有人想让咱们误会少将军夫人而故意扔的!”
“对对,肯定是这样。”
“你们看,旁边那锅粥里就没有老鼠屎!”
“我是第一个在这锅里打粥的,我的粥碗里没有老鼠屎。”
“刚才有谁靠近过这锅粥?”
“是将军府的那位小公子,他过来之后,这锅里才出现的老鼠屎!”
有人吆喝是钟叙白过来后锅里才有的老鼠屎,所有难民都齐刷刷看向钟叙白。
钟叙白被看的浑身一激灵。
连忙狡辩,“我可是将军府的小公子,我怎么可能在自家锅里放老鼠屎诋毁自家的名声!”
他这话说的似有道理。
可…
有难民突然指着刚才带头挑事儿的那个小男孩道。
“那是族长家的小孙子!”
“我前几日看到过他,他当时就跟将军府这位小公子走在一起,我跟他们乞讨,他们骂我还打我!”
说着还撸起袖子让大家看看他被打的伤。
这般…
难民们还有啥不明白的?
八成是将军府的小公子看不惯少将军夫人,所以就跟族长家小孙子一起来整了今日这出。
啧啧,这小小年纪,心肠居然这么歹毒!
是啊是啊…
这般年纪就如此心肠,长大后可还了得?
难民们全部倒戈向洛染,一个个开始谴责钟叙白。
跟钟叙白一起挑事的小男孩也没谈过,被说的满脸通红,耷拉着脑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钟叙白则还想再反驳一下,可他就一张嘴,再怎么反驳也驳不过难民数百张嘴…
最后,他只能恶狠狠瞪眼温醇和杜若姑姑等人,用力挣脱开拽着他的官兵,气呼呼拽着族长小孙子跑了。
温醇看眼洛染,两人相视颔首。
温醇对杜若姑姑道,“这些粥不能吃了,有劳姑姑将其都倒掉,重新换新粥。”
杜若姑姑看眼洛染。
洛染对其颔首。
杜若姑姑连忙应下带几个小厮抬起粥要去倒掉。
难民们见状纷纷上前阻拦。
“这老鼠屎既然是刚放进去的,那最多也就是脏了点,应该不会有其他问题,不如就别倒了吧。”
“对啊对啊,我们挑一挑也是能喝的!”
“是啊,少将军夫人真心待咱们,咱们刚才却错怪了她…”
说这句话的人本来想说,咱们不能浪费少将军夫人的心意,这粥不能扔,结果…
在场的所有难民完全理解错了他的意思,齐刷刷跪倒在了地上,冲着温醇和杜若姑姑他们道起歉来!
他们说是他们错怪了少将军夫人,他们有愧少将军夫人,请温醇和杜若姑姑原谅。
还说如果哪天见到少将军夫人定会亲自与她道歉。
杜若姑姑心软,见他们都跪了,顿时就不生气了。
看看洛染。
洛染对她颔首。
杜若姑姑连忙开口让难民们都起来,她会把他们的歉意转达给少将军夫人的。
同时,也不忘感谢温醇一番。
温醇只说了句,“应该的。”
而后看眼洛染便往自己的马儿那边走去了。
洛染也紧接跟上。
两人驾马继续往村里走。
距离难民远些时,洛染对温醇道谢,“今日多亏温大人了,改日我请大人吃酒!”
温醇看眼她,没说话。
洛染了解温醇的性子,见他没说话倒也没再说啥。
两人走到城南时,温醇突然停下马儿说,“我记得这边有几块菜庄,可要过去看看?”
洛染自然愿意。
这里还属于东城,骑马去城内的话也最多也就一刻多钟的时间,可比村里近多了。
两人过去看看。
这边有两处菜庄。
菜庄周围用栅栏拦着,里面应该是很久没人种了,地上都长满了荒草。
两个菜庄的面积都很大。
两人围着菜庄转了圈,粗略估计下,每一个菜庄都约摸有10几亩田地那么大。
温醇问,“这两块菜庄可合公子心意?”
洛染颔首,“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