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染和杜若姑姑相视眼。
杜若姑姑走到营帐门口问,“怎么回事?”
帐外传来侍卫回应,“回姑姑,是名男子,好像是晕了,属下这就把他弄走!”
闻言,杜若姑姑正要问问洛染要如何处置,就听洛染先道。
“等等。”
不知为何,当听到侍卫说是名晕倒的男子时,洛染的心口堵了瞬。
起身走过来,打开营帐门帘看到地上躺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洛染心口堵的更厉害了。
下意识捂住心口。
洛染让侍卫把那男子抬进来。
侍卫们都是一愣。
先不说这帐篷是洛染的,洛染是女子,让男子进帐篷不妥,就说这男子身份不明…
若伤到了长公主,谁负责?
他们可承担不起。
他们就没敢动。
好在温醇及时走了过来,“听长公主的。”
温醇也是听到了外面的声音出来看看怎么回事。
温大人发话,侍卫们必须照办。
温醇也跟着一起进来了洛染的营帐。
书生的确已经晕了,他是风寒导致的发烧晕厥。
洛染他们的和亲队伍中有草药,她说药方让温醇写,然后让侍卫拿着药方去太医那边,让太医煎药。
太医听说是长公主用药还以为长公主不舒服,当即就要来看看长公主…
侍卫阻拦道,“长公主说,让胡太医按照这个药方煎药即可,其他就不用管了!”
胡太医看看药方。
确定药方没什么问题。
他也就先煎药了。
药是在一个时辰后煎好的,胡太医刚盛出来,正准备亲自端过去看看长公主,药却先被侍卫端走了。
胡太医想了想…
长公主不舒服,他作为太医不能不过去看看,他就跟着侍卫一起过来看了看。
当看见病的不是长公主而是个他都没见过的臭小子…
胡太医…
白担心了!
太胡医头也不回的回去了自己帐篷继续睡觉。
而洛染这边。
在侍卫端药过来前,洛染就已经用银针给书生扎醒了。
温醇的身材跟书生差不多,拿了些自己的干衣裳过来让书生先穿着,免得再着凉。
书生很是感激,对洛染和温淳一通感谢。
等他喝过药,洛染问他。
“你可是要进京赶考?”
洛染其实就是随口一问,书生却是瞬间苦了脸。
他底下头,许久才回句,“不,不考了!”
声音有些发抖。
洛染等人都是一愣,继而,温醇问他,“寒窗苦读起码数十年了吧,为何不考了?”
这书生身上一股书生气,他的包袱里也有很多笔记和抄写下来的书。
可想而知,他家不富裕,但他想读书科举。
书生低垂着头许久没再说话。
洛染和温醇倒也没多问,兴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温醇便要让书生去自己那边的营帐休息一晚。
书生却在这时突然开了口。
他是看向温醇说的,“大人可否借我2两银,我进京赶考的盘缠被偷了…”
“我…”
说着,眼眶湿了。
哽咽下,继续说,“我娘独自将我抚养长大不容易,这些年她少吃俭用供我读书,我不能辜负她,我想继续进京赶考…”
生怕温醇不借他,他还从包袱里拿出自己的户籍和一方砚台。
继续说,“这是我的户籍,我,我不是骗子…”
“这个是我抄书赚钱买的砚台,它虽不是名贵砚台,却应该也能卖2两银子。”
“我把这砚台抵给大人,等我考完我定还大人银子。”
又想起忘记问温醇是哪里的人了,他还银子总得知道人家住在哪不是,就又要问…
却不等他问出口,洛染就先接过他的砚台,道,“我借给你。”
洛染说着,从袖袋里掏出两张10两的银票。
说道,“这20两是借你的,待你金榜题名我自会找你要回!”
书生听洛染说可以借他进京赶考的银子他很是激动,但他不用这么多,只2两即可。
但洛染还是给了他20两。
书生名叫齐书砚,他说日后定会把钱还给洛染,并说,无论他能否金榜题名,只要洛染有需要他的地方,他都会尽他所能全力相助。
洛染应下了。
齐书砚跟温醇回去帐篷休息了一晚,次日一早,他很早就起来等在洛染的营帐外。
洛染出来时,他说是想亲自与洛染告辞,并再次感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