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着赤条条光溜溜的崔云廷,那眼神叫一个鄙夷。
“叶青琅,这不是礼部尚书家大小姐的闺名吗?”
“对对对,就是她,原本是这位崔公子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如今是崔公子的二婶了。”
“呵!这样的美娇妻他都不娶,他还想上天配仙女不成?”
“人家爱龙飞凤舞,可叶大小姐没有兄长,满足不了他内心的肮脏呗!”
听着人群冷嘲热讽的议论,崔云廷一张脸已是煞白。
安孔曦一手捂着宿醉泛疼的额头,还没搞起状况,只是一拳挥向了崔云廷:“王八蛋,你当你是靖国公大公子就了不起,就能胡乱打人!”
昨夜他路上遇见崔云廷,热情向他打招呼,却被他一拳捣眼,可疼死他了。
后头他们打急眼了,没了轻重,好像晕过去了?
崔云廷被一拳抡脸上,脸色瞬间狰狞扭曲,扑上去就卡住安孔曦的脖子:“安孔曦,你该死!你妹妹更该死!”
愤怒的崔云廷把安孔曦掐的双眼翻白,眸中泛起红血丝,眼瞅着人就要被掐死了。
可安孔曦却一把摸到手边的半块砖头,砰的砸向崔云廷的脑袋!
崔云廷被砸的身子一歪,倒地后已是头上鲜血淋漓。
安孔曦抚着脖子剧烈咳嗽,忽感身下凉嗖嗖,这才发现自己光溜溜的什么都没穿?
“崔云廷!你这个畜生,你对我做了什么!”
安孔曦又惊又怒,扑过去骑着崔云廷掐他脖子。
他和如意长得有五分相似,昨夜他和崔云廷又都喝了酒,狭路相逢是打了一架。
可谁家正经人打架会把自己和对方衣裳扒光啊?
他满脑子都是他和如意长得像,崔云廷喝醉了,把他当成了如意!
越想越崩溃,越崩溃越恨不得掐死崔云廷!
围观众人眼瞅着安孔曦快把人掐死了。
刚巧看见巡逻官兵路过,立马就有人赶紧报官。
官兵一听说被打的是靖国公府大公子,他们立即就过去把人拉开。
崔云廷又是受伤,又是被掐,又想着他出事被叶青琅看见了。
震怒与羞恼交织于心,他终于不堪打击的晕了过去。
……
等叶青琅回到靖国公府,便直接来了松鹤堂。
仔仔细细的将崔云廷与安孔曦赤条条睡一起的事,全都告诉了近日面色红润的靖国公夫人。
果然,靖国公夫人闻听此事十分震怒。
可下一刻,她又怀疑是叶青琅造谣。
正在这时,钱管家来报:“老夫人,你快去瞧瞧,巡逻兵爷将大公子送回府了,大公子他……”
“云廷怎么了?”靖国公夫人忙紧张问。
钱管家难以启齿,支支吾吾说了句:“大公子是没穿衣裳被人送回来的。”
靖国公夫人闻言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母亲息怒。”叶青琅趁着扶她老人家时,暗中给她刺了一针,才没有让她老人家晕过去。
靖国公夫人震怒无比的推开叶青琅,疾步出了松鹤堂。
叶青琅没有跟去,而是离开松鹤堂,转去了崔颢作乐的逍遥水榭。
因为就在方才,云珠派去盯着崔颢的人回信了。
昨夜宿醉在外的崔颢,于今早回来的半道上强抢了一名少女回来,人已经被带去逍遥水榭。
而这名少女不是一般人,正是皇上遗留民间的公主。
是叶青琅在前世自一位内狱邻居口中得知的。
而这个邻居,便是这位民间公主的奶娘。
前世,公主被抢,奶娘去报官。
靖国公夫人得知崔颢所为,怕事情闹大,便命人将奶娘毒哑送进内狱最底层,给一个药疯子当药人试药。
入狱不过七日,奶娘便含恨而死。
那时的叶青琅自身难保,知道这样惨绝人寰的事也帮不了对方。
可如今她重生了,便定要帮这位邻居救下可怜的公主。
“不要!放开我,我是公主,我父皇会杀了你的!”
“行行行,你是公主,我是驸马,快让我好好疼疼公主你!”
刚靠近逍遥水榭,叶青琅便隔岸看见崔颢将少女按在水榭地上,进行欺辱。
“水剑,救人!”
水剑听到命令,提气飞掠湖面,直接上了水榭,一脚将崔颢踹进水里,提起受惊的少女就飞了回去。
“走!”叶青琅将身上斗篷披在少女身上,带着人就走。
“什么人?”跟着崔颢为非作歹的仆人,果然被惊动了。
“快救大爷,大爷落水了!”
叶青琅交给云珠一包药粉,头也不回的自一条小路带人离开。
云珠拿着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