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琅面对他红口白牙的污蔑,气的她再次抬手——
崔云廷一把扣住她手腕,冷笑道:“从小到大,在你眼里,我处处比不上二叔,我知道!”
“可那又有什么办法,你我自幼指腹为婚,你注定是我的新娘!”
“你胡说!”叶青琅羞怒无比:“我从未思慕过崔宴,也从未拿你与崔宴做过比较!”
刚到来的崔宴,便听见了叶青琅这句“我从未思慕过崔宴”,眸色骤冷如幽潭。
“我胡说?”
崔云廷冷冷一笑甩开她,看向门口人群中站着的新娘子,语气温和了几分:“如意,她既然不仁不义,你难道还要顾念什么姐妹之情吗?”
叶青琅看向从人群中缓缓走出的红嫁衣少女,瞬间双目猩红一片。
安如意,她视如亲妹的表妹!
前世,安如意在她面前装的一副无辜乖巧模样。
暗地里,却与她的未婚夫勾搭成奸,设计错嫁,对崔宴下药毁她清白!
后头又帮着那个人,栽赃陷害外祖父一家通敌叛国,害得母亲和舅舅战死沙场,外祖一门忠烈皆被午门斩首!
可恨,她死过一回才看清这群人的真面目!
安如意缓步走过去,含泪的眸子里盛满委屈:“表姐,明明是你说的,你与崔二爷今生无缘,希望我能替你照顾好崔二爷。可如今……你为何又要这样做?”
她哭的很柔弱可怜,像一朵风中破碎的小花,受尽委屈,满身伤痕。
叶青琅袖下紧握的拳头止不住发抖,直到指尖刺痛掌心,她才压下心头滔天恨意。
冷笑道:“你我姐妹一同长大,我护你,宠你,比对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都好。”
“可如今,我疼爱长大的表妹,为了一个男人,却泼我一身脏水,要逼死我?”
不就是装可怜颠倒黑白吗?
她安如意会,她叶青琅也会。
“表姐,你在胡说什么?”安如意哭的更加委屈:“我怎可能会想逼死你?”
“明明是你,是你不顾崔叶两家颜面,不顾我与云廷哥哥的死活,闹出这样一场错嫁,你怎能如此狠心!”
崔云廷心疼的安慰安如意:“你对她哭又什么用?她要是有良心,她就不会不顾两家世交之情,干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来!”
“云廷哥哥,你不要怪表姐,她只是一时糊涂,也许她真的没有与二爷发生过什么……”安如意执帕哭的不能自已,还在善良的为叶青琅说情。
如此善良的她,自然会引起怜香惜玉之人出来打抱不平。
“安小姐就是太善良了,才会被人如此欺骗。”说话的是崔云廷的表弟高子坤,长安四大恶少之一。
“就是,什么太傅的孙女,清流人家出来的女儿,还不是个水性杨花的货色?”
此人躲在人群中发言,叶青琅并没有瞧见对方是谁。
可听声音,却想起了一个人。
“表姐,为表清白,你不如……”安如意一副难以启的样子看向叶青琅。
崔云廷与她心有灵犀,扭头便怒视向叶青琅道:“你既然说你清清白白,那就验身!只要你仍是完璧之身,今日之事,我便当从未发生过!”
“验身?”叶青琅一听见这两个字,便浑身发冷。
前世,她重伤崔宴后,被打入内狱,崔云廷便让人故意给她验身记录,拿着那张失贞证明,招摇过市的去官媒衙门递交休妻书!
转头,他就以安如意错与他拜堂为由,明媒正娶了安如意为正妻!
如今,他又故技重施,妄图毁她名声,践踏她入泥,抬安如意为正室!
“表姐,为了你的清白,你还是……”安如意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沉痛道:“你就受点委屈吧。”
“女子名节为重,若是清清白白,还是验一验的好。”高子坤淫邪的目光,放肆的打量着弱质纤纤的叶青琅。
比起容貌,叶青琅再是鲜少出门,也是实打实的长安四大美人之一。
这样的美人儿若是被验了身,那可真令人无限遐想。
崔云廷见叶青琅沉默不语,他语气柔和了几分:“青琅,不是我不信你,而是你的的确确在远弗居住了一夜,若是不验身,又如何证明你的清白?”
“我在远弗居等你等了一夜,便要验身。那安如意呢?”叶青琅通红的眸子,质问的看向这对狗男女。
前世今生的仇,今日她非报不可!
崔云廷立马将安如意护在身后,脸色阴沉道:“叶青琅,昨夜我敬酒陪客,饮酒过多,是被人抬回新房的,一沾床我就睡死了。次日醒来,看到床边静坐的新娘子,我还对你万分愧疚。”
他苦笑一声:“可谁知,盖头掀开,新娘子竟成了如意。”
安如意也忙说道:“云廷哥哥一发现新娘错了,便急忙跑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