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越:“……”
怎么大白天的就开始说梦话来了啊。
白清越并没有生气,反而笑出了声音,她只是单纯地被这个人气笑了而已。
她一脸无语地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那个男人,轻声说道:“你是不是喝假酒了?”
“嗯?”男人似乎没有听清楚她说的话,挑了一下眉毛,看着她。
既然已经没什么好聊的了,白清越便把椅子往后一推,站起身来,走到男人面前停下脚步,“我的意思是,你大白天的做什么白日梦呢!脑子抽了吧。还有,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了,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算了,我也不想再听下去了。简直就是在浪费我的时间。”
一个被她抓住的杀手,现在居然还敢在这里和她讲条件。
难道真以为她没有脾气吗?
如今既然已经有了‘angle’这条线索,那她也就没必要继续在这里耗费时间了。
想到这里,白清越伸手去拽门,准备离开。
男人看到白清越真的要走了,急忙开口说道:“白清越,你难道一点点都不好奇吗?假如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是和你的母亲有关的呢。”
听到和母亲有关,白清越果然停下了脚步。
男人知道如何拿捏白清越了,他忍不住笑出了声,“白警探,你对你母亲的死,很感兴趣吧。”
白清越眉头紧锁,当年的案子,所有参与侦破的警探局成员,都签署了保密协议。
除了还在外潜逃的凶手之外,其他人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她母亲的死。眼前的这个男人是怎么知道的?
白清越动作有些僵硬地转过身子,微微垂下眸子,问道:“关于我母亲的死,你都知道多少?”
白清越这个样子,在男人眼里,却以为她低头了。
他不禁想跟她玩玩游戏,“又可以谈了对吗,白警探,坐回去吧,我们面对面的聊。你这样站着,我仰着脖子看着你可是很累的。”
白清越没有动,依旧站在椅子旁边,如同一尊雕塑般,静静地等待着男人开口。
男人看着眼前的白清越,心中有些不悦。他很喜欢看到白清越对他言听计从、低眉顺眼的样子。
但此刻她却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这让他感到非常不舒服。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变得冷漠而严厉。
“白清越,我不想再重复一遍。如果你还想让你身边的人遭受和你母亲一样的命运,那就继续站在这里吧。“他的声音冰冷如霜。
白清越的母亲,早在她读初中时就离开了人世。
那一天,当她放学回家推开家门,映入眼帘的却是母亲倒在血泊中的惨状。
这个场景成为了她心中永远无法磨灭的伤痛。
听到男人的话,白清越的情绪瞬间被点燃。
她猛地伸手掐住男人的衣领,右手高高扬起,握紧拳头,准备朝着男人的脸狠狠地挥去。
“我告诉过你,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
她的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声音充满了决绝与坚定。
她无法容忍任何人以她身边的人为筹码来要挟她。
然而,面对白清越的举动,男人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慌失措。毕竟他的双手被手铐束缚着,无法自由行动。
他冷静地指了指墙角上方那个闪烁着红色信号灯的监控摄像头。
“白警探,如果你想给自己放个长假,现在就往我脸上打。”
白清越顺着男人手指的方向望去,心中不禁一沉。
她当然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在故意激怒她,刚才提到她的母亲只是一个导火索,让她无法再保持冷静和理智。
她紧紧咬住牙关,努力克制着内心汹涌澎湃的冲动,缓缓松开了抓着男人衣领的手。
“我可没那么傻,不过我也要提醒你,别以为警探局什么都不清楚。即使你一句话都不说,我们也有办法继续追查下去。”白清越挺直身子,目光坚定地盯着男人,声音冷冽而坚决。
说完这句话后,白清越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审讯室。
她快步走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将双手放在冰冷的水流下反复冲洗着,仿佛要把所有的污秽都冲刷掉一般。她一遍又一遍地搓洗着双手,直到皮肤发红,才停下了动作。
白清越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慢慢走出警探局的大门。
徐慕言正站在大院里那辆黑色奥迪车旁,安静地等待着她。
看到白清越走出来,他立刻迎上前去,替她拉开副驾驶的车门。
白清越坐上车,轻轻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从刚才氛围中解脱出来。
徐慕言默默地发动了车子,然后轻声问道:“回家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做。”
白清越突然转头看着徐慕言,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