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翼接过药瓶,将药瓶凑近鼻子闻了闻,才放心的示意那太医退下去,他自己将白猫从地上抱起,明明很抗拒用手去摸那黏糊糊的药,可是最后还是忍着,为白猫很温柔的将它涂抹在全身。
看到白猫身上这些红疹,赫连翼突然想起莫莜莜来。他记得有一次她沐浴后,便浑身出满了红疹子。
回过神,继续为白猫抹药,在涂抹到白猫肚皮时,白猫的四只爪子紧紧的抓着赫连翼的手腕不肯让他动它。赫连翼微微皱眉,冷冷的说道:
“你若是不肯让本王给你上药,是死是活本王便不管了。”
莫莜莜心里格外委屈,她肚子痒啊!还有,她能吐槽一下,这个男人的手太冰凉了吗?还有,她能说,不是什么地方都可以被陌生的男人摸的嘛?虽然现在悲催的变成了一只猫,但她是一只有思想有底线的猫!
见白猫比方才精气神好了许多,还会瞪人了,赫连翼也瞬间送了口气,心里莫名的感到开心。他嘴角微微勾起,方才还冷漠的表情,瞬间柔和了下来。
看的莫莜莜一颗心脏砰砰直跳。她痴痴的望着眼前的男人,已然忘了自己已经松开了他的手臂,任他在她身上到处涂抹的膏药。
良久,赫连翼停下了动作,打量着白猫,开口说道:“你这幅样子出去会被人看了去,先在这里待着,本王命人为你做件衣裳。”
他不知这只猫喜欢怎样的颜色,想起他的女人来,他记得她喜欢红色,回过神,又睨了白猫一眼,扯来被角遮住它的身子,拿起那膏药瓶起身便往外走去。
莫莜莜抹了药,浑身舒服了许多,折腾了这么长时间。现在她需要好好睡一觉才是。安心的闭上双眼,前爪捂着脸,尾巴遮住那小脑袋,紧紧的蜷缩在一起,逐渐睡去。
她依稀听到门外那个男人好听的声音说着:“命绣娘今夜连夜缝制一百套衣服给“莜莜”!现在起,出了本王,任何人都不得喂“莜莜”吃任何东西!”
声音逐渐消失,莫莜莜的心也安静了下来,今夜,她应该会做一个很好很好的美梦吧?明日还有漂亮的衣服穿,真好。
自从“莜莜”被送进景王府后,景王府里又慢慢多了一丝生机,听说,景王爱猫成性,日日猫不离身,就连朝堂之上,也必会抱着那只雪白的小东西。引来鸣幽国无数女子羡慕嫉妒恨,甚至有人为了接近景王,从异国买了一只又一只雪白雪白的猫咪,只为了能博得景王回眸。
这一日,月儿在南苑清扫莫莜莜曾经住过的寝殿,“莜莜”穿着朱红色带着轻纱的裙子像个小婴儿一般悠悠烨烨的爬了过来。她来王府这两日,这个叫月儿的丫鬟总会喃喃自语提起有关她主子的事,莫莜莜也是一时好奇,所以每天都会过来一趟,懒洋洋的蹲坐在月儿身旁“偷听”。
如同昨日一样,白猫坐在月儿右侧,舔了舔爪子,一股草药味袭来,她停下了动作。月儿低头看了她一眼,伸手轻柔了一下她的脑袋,笑道:“小白,你来啦?王妃她不知道怎么样了,到今天都没有消息。还好你来了景王府,因为我发现自从你来了景王府后,王爷他不似刚回府那般,整日闷在书房喝酒了。”
“喵喵”
“你这是同意我说的话吗?”
白猫眯了眯眼,“喵”她自然同意月儿的话喽,毕竟,她进了王府后,那个冷傲的王爷没有像一开始见他那般冷漠让人不敢靠近。他偶尔的温柔,让人觉得很温暖,有时候很想就这么依赖着他。
月儿的手离开白猫的脑袋,双手撑住自己的下颚,撑在双膝上,直直的盯着前方,说道:
“小白,你说背叛了自己的主子,会有好的结果吗?”
这个丫鬟是在说她自己还是说别人?背叛自己的主子?白猫瞪大眼珠子盯着发呆的月儿,对她来说,背叛就意味着情绝。
若是有人背叛了她,她绝不会原谅那个背叛她的人!要么与她恩断义绝,要么让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她莫莜莜可不是什么大善人。
对月儿叫了两声,摇了摇脑袋,月儿看到白猫的眼神时,吓得一旁移了一些,为何她方才看它的眼神,像极了王妃?
明明它只是一只猫啊!定了定神,月儿安慰自己,一定是多想了,怎么可能是王妃呢?王妃是人啊,这不过是一只畜生罢了。
缓过神来,月儿告诉白猫她给自己主子下了药的事,见白猫闭上了双眼假寐,月儿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道:“我就知道你听不进去,不过跟你说这些,我的心情好多了,这些事情憋在心里着实难受,找不到倾诉的人,便跟你说说。”
见身旁的小家伙没了动静,还隐约传来打呼的声音,月儿叹了口气,“哎!多希望王妃不在的时候,王爷可以多看我两眼,两眼就够了。每天看着他将你抱进抱出,真希望自己也像你一样,幻化成一只猫,被王爷抱在怀中。”
莫莜莜没想到这个丫鬟的野心竟然如此大,害自家王妃不够,竟然连人家的男人也要抢。心里格外鄙视月儿,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