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犀利的眸光落在屋顶的方向,嘴角带着诡异的笑容,看起来格外的恐怖渗人。
到了夜里子时,景王府北苑,赫连翼书房中一个黑影来回穿梭,守夜的猎鹰刚好经过,发现异样,迅速朝书房靠近。
他盯着里面那个身影,在那个黑影背对着他的时候,猎鹰突然蹿了进去,提起内力,朝黑衣人攻去。黑衣人察觉到一阵掌风来袭,猛地回头,伸手挡住了猎鹰那一掌,一个俯身从猎鹰身旁越过,整个人轻巧的落在赫连翼的书桌上。
猎鹰深邃幽暗的眸子盯着对面的黑衣人,见他眼光微闪,总觉得似曾相识,他冷冷的问道:“来者何人?好大的胆子,景王府你也敢闯!”
黑衣人冷哼一声,不屑的瞥了一眼猎鹰,顺势坐在赫连翼的书桌上,从一旁拿起那照亮书房的夜明珠把玩着。猎鹰看着黑衣人的动作,瞬间没了脾气。
怪不得他看着黑衣人的眼睛觉得熟悉,原来是他亲爹,赫连宇辰!整个人瞬间放松了警惕,一脸痞气的站在原地看着黑衣人,提醒他:
“老头子,别装了,本爷早已经识破你了!”
赫连宇辰见没得玩了,顺手拉下脸上的面巾,给了猎鹰一记冷眼,说道:“你小子,这么晚不睡觉,在做什么?”
猎鹰从上至下打量着赫连宇辰,反问道:“你个糟老头,夜里不睡觉,穿着一身夜行衣,在做什么?”
这臭小子!赫连宇辰白了一眼猎鹰,冷冷的回道:“老夫自然是有要事在身。”
猎鹰嘴角扬起,露出一抹邪魅的笑:“本爷自然也有要事在身!”
“你个臭小子!长本事了?”
猎鹰眼里满是满是戏虐之意,“说吧,怎么想起来景王府了?我可不信你是为了躲雨。幽谷的气候如何,你我心知肚明,翼自然也是。说到来景王府躲雨,老头子,你不会是对王妃她”
“混小子,你把老夫想成什么人了?那丫头还是个小姑娘,你以为老夫男女老少通吃啊!”
赫连宇辰眸光一沉,从桌上跳了下来,指着猎鹰就低吼。
猎鹰说此话,并不是随口说说,他总觉得自己的老爹对王妃及感兴趣,虽然不是男女之间的事,但总觉得他老爹对王妃的事很上心。
懒得去想,猎鹰对赫连宇辰道:“本爷困了,明日一早还要跟随王爷护送公主。今夜你就代本爷值班吧!”
说完,也不理会赫连宇辰,自顾自的离开了书房。留下赫连宇辰一人盯着已经空无一人的方向,轻叹了口气,很快消失在赫连翼的书房中。
再说襄王府,当赫连禹抱着傅雅芳进了寝殿后,便以各种理由哄骗傅雅芳喝下准备好的迷药,只是傅雅芳被灌了十坛酒了,竟然毫无睡意。
她带着几分醉意将赫连禹压在床上,一边打着饱嗝一边说道:
“王爷,你是不是想灌醉芳芳,然后和芳芳做羞羞之事?”
赫连禹看到傅雅芳那横肉一坨的脸蛋,胃里忍不住一阵翻滚,他忍着不适,点了点头,笑道:“芳芳原来这么聪明?本王确实想与你”顿了顿继续道:“不过,芳芳的酒量本王甚是佩服!”说这话,赫连禹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说完,他呆呆的盯着傅雅芳,心道:“难道是因为这个女人身体太旁大?才导致的药效失效?”
傅雅芳见赫连禹愣神,猛地将他拽向自己的身上,那肥厚的下颚贴着赫连禹的脸,摸索着赫连禹的唇,然后狠狠的朝赫连禹嘴上贴去。
赫连禹大惊,喉咙被什么堵住了一般,猛地推开傅雅芳,转身便开始呕吐。傅雅芳突然怔住,她从床上缓缓起身,就这么望着赫连禹,眼里一抹伤心划过。
她以为方才赫连禹说那些情话是真心的,可是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傅雅芳才突然明白过来,原来他不过是想灌醉自己然后将她送傅太师府!
整颗心突然破碎,傅雅芳从来没有觉得有一天自己会这般难受,这般伤心。她站起身,看着赫连禹的背影,小声说道:“王爷,芳芳不打搅你了。”
赫连禹突然怔住,也停止了呕吐,他回头看了一眼傅雅芳,忍不住又开始作呕。
傅雅芳伤心不已,泪流满面的掩嘴离开了赫连禹的寝殿。守在外面的叶儿看到自家小姐这般委屈的离开,回头给了赫连禹一记白眼,紧跟着傅雅芳离开了襄王府。
翌日一早,本该热闹的傅太师府却一片沉寂,而景王府外,赫连翼穿着一袭墨色长袍,整个人深沉又冷漠,他身后,猎鹰与其他侍卫随行,莫莜莜则一身湛蓝色的男装与赫连翼并肩骑在马背上。
时辰已到,一个嗓子扯着喊了一声,众人准备出发去皇宫接公主,谁知,景王府里冲出来一个英俊潇洒的公子,手里拿着把折扇,白衣胜雪,那俊美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朝这边喊道:
“哎!等等在下!”
莫莜莜听到如此熟悉的声音,像是见到亲人一般回头朝门口望去。果然是熟人啊!她嘴角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