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鹰不屑的瞥了一眼赫连宇辰,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他一只手轻抚着落在肩上的一缕长发,对赫连宇辰说道:
“翼,他,死了!”
赫连宇辰听了猎鹰的话,突然嗤笑出声,“哈哈哈,你小子,真的被翼赶出来了?老子就知道!”顿了片刻,见猎鹰的眼色变得深邃,赫连宇辰心里猛地一颤,身形一闪,瞬间移动到猎鹰面前,他低沉的声音问道:
“你方才说的可是真的?”
“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像是跟你开玩笑么?老头,他为了救莫莜莜,失血过多,没救了。太医们都束手无策。”
赫连宇辰听了猎鹰的话,眼睑一垂,“他人现在在哪?”
“书房,寒冰床上!”
“这个混小子!你们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说完,赫连宇辰便不见了踪影。猎鹰朝四周望去,小声嘀咕:“老头,你人呢?真是,这么好的武功,不教我!你难道准备死后带棺材去不成?”
突然,赫连宇辰出现在猎鹰背后,伸手便往他头上拍去,“你个混小子!老夫比你都长得俊朗,怎么可能比你先早走!”
说完,又不见了踪影,猎鹰警惕的站在一旁,双眼盯着周围,直到感受不到赫连宇辰的气息,才放松了下来。一个人走到湖边,捡起赫连宇辰的钓竿,悠哉悠哉的钓起鱼来。
不过猎鹰一直好奇,自己的亲爹啊,竟然长得和他一样年轻,且不说这些,就是老头的那一身绝技,他学了十几年了,也就学了些皮毛,还有山洞里各种新奇怪异的用具,他敢说,这世上也只有在这蝴蝶谷能看到。
就拿这钓鱼竿来说,都与其他的钓鱼竿不同。猎鹰时常怀疑,自己是不是赫连宇辰从哪里捡来的,他们除了性子,哪里还有一处相像的地方!
猎鹰这在湖边一坐便是几个时辰,当赫连宇辰再次出现时,猎鹰险些被惊的落进湖中。
而这一刻,景王府北苑却是乱做了一团。
“赫连翼”一脸沉重的带着侍卫们在景王府各处寻找着自己的寒冰床。
莫莜莜也好不到哪去,月儿跟着她四处乱跑,看到莫莜莜急得眼泪在眼眶打转,她忍不住开口好奇的问:
“王妃,寒冰床没了,王爷将来在寻得一个,您别伤心了。”
莫莜莜回过头冷眼看着月儿,想让她闭嘴,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对月儿轻摇了摇头,“你先退下吧,月儿,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月儿福了福身,畏畏缩缩的便退了下去。她不知道自己的主子为何对一张寒冰床如此在意,也没有见过主子用过寒冰床呀。心中疑惑不已又不敢多言,只好乖乖的退了下去。
很快,“赫连翼”的身影出现在南苑,莫莜莜听到稀碎的脚步声,看着来人,声音哽咽的对他说道:“可找到了?”
来人欲下跪谢罪,突然想到自己的身份,生生忍着摇了摇头。
莫莜莜双手紧紧的攥在一起,盯着他那张俊冷的容颜。片刻后,她提醒他,
“跟本宫去书房。”
就这样,“赫连翼”跟在莫莜莜身后,朝北苑赶去。
幽谷中,猎鹰站在寒冰床前转了一圈,他盯着床上躺着的男人,又抬眼看了一眼赫连宇辰那张沉重而又严肃的表情。
开口问到:“喂,老头,你把他怎么弄来的?”
不仅弄来了,而且速度这么快?他可是花了三天时间才到这的!这老头花了几个时辰连人带床都来了。这简直就是人比人气死人嘛!
赫连宇辰皱着眉头,目不转睛的盯着寒冰床上安静躺着的赫连翼。良久,听到猎鹰的声音,猛的抬眼瞪向他:
“闭嘴!别吵!”
“好吧,我不吵,我去钓鱼去!”
猎鹰鄙视了一眼赫连宇辰,便转身朝湖边走去。
赫连宇辰的手指落在赫连翼手腕上,闭着眼睛感受着他体内的真气。
良久,他睁开双眼,看了一眼湖边的猎鹰,冷声道:
“臭小子!”
猎鹰回头给了赫连宇辰一记冷眼,一脸不悦的问:
“怎么了!”
“好生在这里看着他,老夫去找草药。”
说完,赫连宇辰迅速从山洞里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猎鹰,交代他怎么给赫连翼服用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猎鹰无奈的靠着寒冰床,手里攥着小瓷瓶,回头看了一眼床上安静的躺着的赫连翼。
“我说,翼,你这样算什么?你倒好,睡得干净,其他人跟着担心。你还不如赶紧起来,好好做你的景王,让本爷躺上面享受几天被人伺候的待遇。”
见无人应答,猎鹰无奈一笑,将瓷瓶中的红色药丸倒出来一粒,塞进赫连翼口中。
可是半晌,那药丸就这么卡在他口中,下不去,猎鹰愁眉苦脸的看着赫连翼那张冰山一般的俊容,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