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翼微微皱眉,这也是他从未见过的。莫莜莜也觉得眉心没有方才那般难受,她转身看着镜中的自己,盯着那眉心的位置,良久,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开心的像个孩子,
“翼,它下去了。”这就意味着,他们的婚礼,不会因为她眉心诡异的火苗而停止。
赫连翼深情的望着她,良久,嘴角微微勾起,露出邪魅的笑容,他对莫莜莜说道,
“看来,你注定是本王的女人!”
莫莜莜不解,赫连翼柔声对她说道,
“若是本王猜的没错,恐怕是因为这个起了作用。”
说着,赫连翼的手轻抚着那颗眉心坠。那里面有他一滴心头血!
他的血极寒,可解百毒,治百病。但他不清楚,为何它能压制莫莜莜眉心的印记。这件事如此诡异,待以后有机会再去一趟幽谷问问赫连宇辰,或许他应该知道。
莫莜莜感觉到赫连翼微凉的手指碰触到眉心那团火热,因为担心自己会伤害赫连翼,她忍不住朝后缩了缩,赫连翼见状,柔声到,
“无碍!你这个印记奈何不了本王的。”
莫莜莜一听,这才放心了下来。月儿赶到时,便看到莫莜莜小鸟依人的依偎在赫连翼怀中,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她拳头紧了紧,低着头疾步走来,
“王爷,小姐,吉时到了。”
莫莜莜抬眸,看着门外的月儿,她身后一群丫鬟匆忙赶来,媒婆也已经等候在外面。
赫连翼见状,将托盘中的喜帕盖在莫莜莜头顶,瞬间将莫莜莜腾空抱起,径直走出了北苑。
众人见状,惊呼一声,媒婆急忙上前阻止,
“王爷,不可!新娘子都要跨过火炉……”
话音未落,便被赫连翼冷声呵斥退了下去,“本王的女人,不需要那些繁琐的礼节!去前堂!拜堂!”
众人见状,只好唯命是从,纷纷跟了上去。月儿看着那俊美的身影离开北苑,心中格外凄凉。
若是景王怀中的女子是她,此生便是死,她也足矣。
正在出神,身旁一个女子小声提醒,“二小姐。”
月儿回过神,转身看着来人,一个激灵匆忙将来人拽向一旁的凉亭后,
“秋香?你怎么在这里?”
秋香颔首恭敬的回道,
“娘娘命奴婢保护二小姐,所以奴婢便一直暗中跟着您。”
月儿小心翼翼的朝四周望去,收回视线落在秋香身上,她小声对她道,
“你快些离开,若是被人发现,你会没命的。”
“没事,二小姐,今日是景王大喜之日,奴婢是奉了娘娘的命令来送贺礼的,如此,便是有人遇到,奴婢也不过是通黎国皇宫里派来送贺礼的丫鬟罢了。所以二小姐不必为奴婢担心。”
月儿听了秋香的话,那颗揪着的心瞬间放松了下来。
“既然如此,那你便随我去前堂吧。”
说完,月儿就转身欲离去。却被秋香叫住:
“二小姐,等等。”
“嗯?”
“二小姐,奴婢看得出来,您对景王有意……”秋香小心翼翼的试探月儿,她也是方才看到月儿看景王与莫莜莜亲密的动作时,发现了月儿的异样。
娘娘本就对景王有意,为了景王守身如玉那么多年,结果却换来了景王无情拒绝。
如今,二小姐又走娘娘的老路,景王为人冷情孤傲,娘娘已经做错了一次,变成了现在这般模样,她不能眼看着二小姐同样错下去。
月儿见秋香话没说完呆呆的出神,她好奇的看着秋香回道,
“你误会了,我只是一个贱婢,怎么可能会觊觎景王呢。秋香,此话不能乱讲。”
秋香回过神,道,“二小姐,您的身份不比那莫莜莜差,若是娘娘听到您这么诋毁自己,一定会很难过的。”
月儿懒得计较这些,至少现在,她还是莫将军府的一个丫鬟,不是?
抬眸盯着秋香,月儿对她道,“好了,不说这些了,小姐那边需要我,我先走了,你小心行事,别被人发现了。”
秋香还想再说什么,见状,也不再开口。她将一个小瓷瓶递给月儿,“这是扶桑国最烈的催,情药,也叫无欢散。奴婢想,二小姐您一定能用的上的。”
说完,秋香便退了下去,离开了北苑。月儿看着手中的瓷瓶,想着秋香的话,无欢散?这药,该给谁用?景王吗?小姐对她这么好,她怎能背叛她?
紧紧的攥着那瓷瓶,良久,月儿将它小心翼翼的藏进袖中,匆忙离开了北苑,往前堂赶去。
此刻,莫莜莜安静的站在赫连翼身边,与之十指相扣,从北苑到前堂的路很短,但莫莜莜总觉得,赫连翼抱着她像是走了一整个世纪。
十里红妆直铺向鸣幽城外,景王府到处挂着喜庆的红菱,红灯。就连那树枝,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