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翼迅速起身穿好衣服,洗漱完后又亲自照顾莫莜莜洗漱。这是在景王府中,莫莜莜过的最惬意的一天。毕竟,让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照顾她,确实是一件值得让人开心的事。
收拾好所有,赫连翼命令猎鹰在北苑寸步不离的保护莫莜莜,而他则去了皇宫。
今日不同往日,太子命人刺杀皇上,这可是滔天大罪,作为景王,太子的二弟,他必须露面求情,也是给父皇与众臣一个台阶下。但觊觎太子之位的几个皇子,恐怕又要蠢蠢欲动了!
乾坤殿外,皇后昨夜找皇上为赫连姬求情未果,为体现她伟大的“母爱”精神,所以在乾坤殿外跪了一夜。
赫连洪烈穿好衣服问一旁伺候着的公公:“皇后可还在殿外?”
公公瞄了皇上一眼,怯怯的回道:“是,是,皇后娘娘她昨晚在外面跪了一宿。现在还跪着,夜里水汽重,娘娘她以前又患过病,奴才担心时间长了,她身子吃不消。”
赫连洪烈叹了口气,将亲生儿子关进天牢他比谁心里都难受,可是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不能包庇他,更何况,自己的儿子竟然想要弑父篡位,这是他赫连洪烈绝不容许的!
很快,殿外有了一些动静。赫连翼到了乾坤殿外,看到跪在地上摇摇欲坠的皇后,眼里闪过一丝讽刺的寒意。
若是换做以前的皇后,她不会如此固执的跪在殿外逼迫皇上放过太子。这个韦常宁,为了不让自己露出破绽,掩人耳目,却多此一举。
皇上现在气头上,定是不会察觉异样,但她想瞒过赫连翼的眼睛,着实困难。
赫连翼脚步顿了顿,走到韦常宁身旁,“儿臣见过母后。”
韦常宁嘴唇干涸,嘴角渗出了一丝血迹,听到熟悉的声音,她愣了片刻,不愿抬头看赫连翼,不愿让他看到如此狼狈不堪的自己,小声道:
“免礼。”
说完,眼神闪烁了一下,便低着头不语。她身后跟着她跪在地上的两个丫鬟对赫连翼磕头请求:
“王爷,求您劝劝娘娘,娘娘她已经在这里跪了一夜了,女婢担心娘娘的身子会吃不消。”
赫连翼没有理会丫鬟,径直朝乾坤殿内走去。韦常宁见状,转身怒瞪了两个丫鬟一眼:
“谁让你们多事的?贱婢!”
两个丫鬟吓得不敢抬头,跪在地上身子直哆嗦。
乾坤殿内,赫连翼站在赫连洪烈身后,良久,只听到赫连洪烈叹了口气冷声道:“随朕上朝!”
走过韦常宁身边时,赫连洪烈皱了皱眉,提醒跪在地上的丫鬟:“扶皇后回去!”
说完,便离开了乾坤殿。
韦常宁看着赫连洪烈与赫连翼的背影,紧紧的攥着丝帕,心道:“本宫做了这么多,你们难道就一点都不动心吗?皇上,翼儿!你们的心为何如此冷漠!”
朝堂上,赫连洪烈坐在龙椅上,一脸威严的盯着列位众臣。昨日太子刺杀皇上的事早已经传到众臣府上,所有的皇子也都站在两侧默不作声。
良久,赫连洪烈一扫众人,最后视线落在赫连翼身上,开口问到:
“众爱卿想必也知道了昨日太子受人蛊惑,刺杀朕一事。不知众爱卿对此事有何看法?”
底下的大臣又不是傻子,赫连洪烈如此说,不过就是想让他们站出来为太子求情。
很快,便有人站出来,附和道:
“回皇上,依微臣之见,太子年少无知,才会一时鬼迷心窍被人利用,臣恳请皇上格外开恩!”
接着,又一大臣站了出来,“皇上,太子自幼良善,断不会做出如此荒唐之事。微臣以为,太子定是受人蛊惑,才会如此。”
其他大臣见状,一一站出来为太子求情。赫连翼听着他们振振有词的说着,心中冷哼一声。
赫连洪烈听了众臣的话,睨了一眼赫连翼,问道:
“翼儿觉得此事应当如何处理?”
赫连翼抬眸,深邃的眸子看着高高在上的赫连洪烈,他这是故意将此难题丢给自己。
若是他替赫连姬求情,那众臣会误以为刺杀赫连洪烈一事与他赫连翼也脱不了干系,至少,即便是废了太子之位,那另立新太子也不会轮到他!。
若是不为赫连姬求情,众臣又会觉得他赫连翼巴不得太子被废。
愣了片刻,赫连翼冷声回道:
“回父皇,皇兄固然有错,幸好儿臣昨日及时赶到,并未铸成大错,还请父皇能网开一面,从轻发落。”
此话一出,朝堂上所有大臣便清楚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原来皇上如今安然无恙的坐在龙椅上,幸亏景王出手相救。
如此,景王便将自己觊觎太子之位撇的一干二净。
二来,鸣幽国皇帝一向赏罚分明,既然太子有错,景王救驾有功,那既然罚太子,自然会赏赐景王。
赫连洪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