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莜莜脊背一凉,原来这个皇帝老儿竟然已经知道了?怪不得没人阻拦她。
“回皇上,确实如您所说,莜莜只是在景王府闲来无事,吃住景王的总归不好,我爹爹又常年边关打仗,莜莜自小被将军府那些姐姐瞧不上眼,所以想趁此机会好好赚些钱养活自己。”
听到莫莜莜的话,赫连洪烈心中某处一软,声音也温柔了下来,“可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恩,莜莜这次来见您,就是想请您帮莜莜一个小忙。也不需要您做什么,说句话便好。”
赫连洪烈炽热的眼神注视着莫莜莜,这个傻丫头,他身为鸣幽国的皇上,金口玉言,说句话能救人一命,也能要人一命,到她嘴里倒成了一个小忙了。
莫莜莜偷瞄了赫连洪烈一眼,小声问道:“皇上,是不是莜莜说错话了?”
“没有,呵呵,既然你都跑到皇宫里来找朕了,朕自然得答应你了,否则你该说朕小气了!”
莫莜莜见状吐了吐舌头,“谢谢皇上恩典。”谢恩后,她便将所有的想法全盘托出,“大致就是这么多了,总之,若是人家好事成双,莜莜只需要您为她们赐婚便好。说不定他们一对都成不了,那就不需要您开口了。”
说完,莫莜莜满眼金光的看着赫连洪烈。她没想到这件事竟如此顺利,当然,赫连洪烈更没有想到,此事后,莫莜莜便赖上了他,经常来宫里让他为人赐婚。当然这就是后话了。
常宁宫中,韦常宁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镜中那娇媚的女子,嘴角带着阴暗的笑意,她瞥了一眼身后的丫鬟,问道:
“莫莜莜走了吗?”
丫鬟福了福身,“回娘娘,已经离开了。离开时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许是皇上他答应了那九小姐什么话。”
韦常宁紧紧的攥着手中的金簪,几乎将它折的变了形,心里冷冷的道:“莫莜莜,你勾引本宫的翼儿,如今又来勾引本宫的男人!你找死!”
丫鬟看到韦常宁手中的金簪,吓得不敢说话,手指有些哆嗦的为主子绾发,只是因为太过紧张,不小心拽掉了韦常宁的一根长发。她吓得扑通跪地: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韦常宁双手扶起丫鬟,声音很温柔的笑道:“怎么了?本宫很害怕吗?”
丫鬟颤抖着身子埋着头不敢说话,韦常宁提醒她:“头抬起来,看着本宫的眼睛。”丫鬟缓缓抬头,双眼露出恐惧之色,默默的注视着韦常宁那张笑的有些阴森的脸。
在她还未反应过来时,身子猛地一震,韦常宁手中的那只金簪直插进脖颈处,鲜血顺着脖颈缓缓流下,那金黄与鲜红形成明显的对比,触目惊心。
看着丫鬟那双瞪大圆圆的双眼,韦常宁的表情瞬间变冷,她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
“得罪本宫的,只有死路一条!”说完,冷声呵斥:“来人哪!将这个贱婢拉下去扔了!”
很快,常宁宫里来了四个侍卫,匆忙将那丫鬟拖了出去。看着地上遗留的血迹,韦常宁双目变得冷冽幽深,她小声低喃:
“莫莜莜,你给本宫等着,你的命总有一天如这个贱婢一样!”
已经出了御花园的莫莜莜准备上马车,突然一阵风吹过,脊背一片寒意。她急忙坐上马车,带着月儿与婉清离开了皇宫。
回去的路上,莫莜莜本想再出去瞧瞧,多找些男子,突然想起身边还有几个现成的,嘴角不禁勾起,打着某人的主意。
隐在暗处的猎鹰只觉得毛骨悚然,他总觉得自己的这几日恐怕会过的不安宁,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默默的跟着莫莜莜的马车朝景王府的方向赶去。
接近黄昏,通黎国城门外的一处荒山上,赫连翼一袭玄衣矗立在山顶最高的位置,俯瞰着整个通黎国。深邃的眸子一直注视着城门口的方向。
他知道,百合定会冒险前来找他。果然,一辆豪华的马车落入眼中,他定定的注视着马车朝这边行驶过来。
马车上,百合披着雍容华贵的双凤锦袍,手中攥着萧翟掉在寝殿的纸条,越接近那座荒山,她的心便越紧张。
明明因为赫连翼的决绝恨他,可是真的要见他时,她却忘却了所有的恨意。掀开帘子,百合问冬香,
“冬香,你看本宫这脸上的妆容可有不妥?”
冬香笑道:“娘娘本就天生丽质,如今这般打扮更如天仙一般绝美,没有任何不妥。”
秋香与菊香见状,异口同声的回到:“就是就是。”
百合嘴角带着得意的笑容放下帘子端正的坐在马车内坐,满脸期待的想着见了赫连翼后该如何与他说话。
终于到了山上,百合命令丫鬟们都在远处待命,她一个人有些艰难的朝山顶爬去。赫连翼听到身后的动静,转身看着百合。
百合抬眸与赫连翼四目相对,她压抑着内心的激动,将手递给赫连翼等着他下来拉她一把。而赫连翼却冷声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