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了出来,也成为了自己看不起的炮灰,纷纷死在枪口之下。
此时此刻,被火炮和枪弹洗礼的艾欧尼亚人只想离开这片吃人的恶魔炼狱,远远地离开普雷西典,找一个远离恶魔的地方。
“哈哈!
!败了,我们败了,诺克萨斯人根本就不可战胜,面对这样的恶魔,艾欧尼亚人永远都不可能获胜!我们会死,要是被这群恶魔碎尸万段,就算是绽灵花也不会接受我们的灵魂!我们败啦!
”
迎面而来的风带来血和铁锈的味道,大笑的杉野摸了摸潮湿的脸颊,却是一片猩红,他知道,那是艾欧尼亚人破碎的灵魂和勇气。
“哈代阁下,我要逃了,逃到一个没有诺克萨斯人的地方了此残生,远离这群魔鬼,
我终于明白了,面对诺克萨斯人,逃跑并不可耻!我不可耻!哈哈……能活着谁愿意这样子死啊!
!”
松开了颤抖着的飞刀,有些茫然的哈代还是没能对作为逃将的杉野下手,他只是想不通,这么多的谋划和筹备,除了死掉了这么多勇敢的艾欧尼亚人之外,到底有什么意义?
北面的攻势已经被诺克萨斯人轻松挫败,诺克萨斯人以零伤亡的代价换取了几千艾欧尼亚人的生命,其中不乏兄弟会准备的高级刺客,简直就像是送上门给人家屠杀一样……
这就是这场战争所带来的结果……太可笑了。
或许成为像杉野那样的人才算是聪明人吧。
凝视着那些迎面向自己这边逃跑的艾欧尼亚人,哈代颤抖着拔出腰间的刺刀,苦涩一笑,把涂了毒药的刺刀捅入自己的腹部。
相比于死在诺克萨斯人的手上,他更愿意亲手结束自己的生命。
“尊主,我愧对您的栽培,恕我无法继续向您尽忠……一切都结束了,艾欧尼亚,不可能战胜这样的敌人……”
北方的主力军一触即溃,即将杀向诺克萨斯黑守卫的南方一众武者直接呆若木鸡,计划赶不上变化,眼看那些穿着黑甲的诺克萨斯士兵向两侧包抄而来,武者们渐渐放慢脚步,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已经有不少人暗自打起了退堂鼓。
开玩笑,就算是懂得如何运用咒力战斗的强者怕是也没办法扛得住炮击,没看北面的友军已经溃败了吗?自己这一千多人趁乱还能做点事情,正面跟诺克萨斯人的军阵相撞岂不是自寻死路?
“净木大师,我们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跟诺克萨斯人拼了!”
“对!跟他们拼了!净木大师!我们跟你一起闯!”
“净木大师?”
“咦?净木大师在哪里?”
“嗯?刚才不是还在前面跑来着?”
“大伙儿都找找净木大师?”
跑在最前面的武者找来找去,却根本没看到净木的踪影,倒是大后方传来了武者如逢大赦的声音,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净木大师在这里!都让开!让净木大师做决定!”
散开的人群中,强颜欢笑的净木木着身体站了出来,只有他注意到,跟在队伍里的血梅却是不见了踪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跑掉的。
在艾欧尼亚的武者开临时会议的时候,诺克萨斯黑守卫已经形成了包围圈,在黑守卫的身后,手持步枪的诺克萨斯线列步兵用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一众武者,手指放在扳机护圈之外,以免走火误伤。
在‘万众瞩目’中,净木的额头上不住的冒冷汗。
“那个,大家先冷静冷静,我想这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千万别冲动……”
“开玩笑!?有什么误会!?我们来这里不就是跟诺克萨斯人拼命的吗?”
“是啊!净木大师!你说一声!大伙儿跟诺克萨斯蛮子拼了!”
“怕死还学什么武?随我斩杀这群蛮族!”
说话间,已经有许多武者丢出手中暗器,杀向距离最近的黑守卫,暗器乒乒乓乓打在黑守卫的重甲上冒出火花,却是连个刮痕都看不到,
暗器无效,就只能贴身搏杀,殊不知却是自寻死路。
咒力击打在魔钢铸造的甲胃上,澹色的灵光宛如昙花一般转瞬即逝,
无视武者攻击的黑守卫本就占据长兵器和甲胃之利,直接无视了武者的攻击,手中的双手大剑如同旋风闸刀一般迎头斩下,把不可置信的艾欧尼亚武者拦腰斩断,
一番骚乱很快就以艾欧尼亚武者尽数惨死的结局平息,本以为是一曲属于艾欧尼亚武者的悲歌,却不曾想,因实力差距过大,从头到尾竟是给人一种屠夫杀鸡的荒诞感,
好在杀掉了硬骨头之后,如山岳一般厚重的黑甲士兵没有继续对着没有动作的人高举屠刀。
经历了这么一出,热血上头的艾欧尼亚武者也不得不掂量一下自己拼命到底有没有意义。
武功再高,却连人家盔甲都破不了,这还打个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