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罗兰大陆南部,瓦尔克斯巨城格外压抑,城外旌旗林立,角声震天。
经过长途奔波,翡翠领第一军团终是抵达了军阀艾奇逊的领地,放眼望去,遮天蔽日的龙禽伸展着双翼极速飞来,连绵交错在一起的边翼甚至遮住了太阳发出的光线,在风啸声中为大地带来一片令人窒息的阴影。
视线下沉,地平线之上尘土飞扬,一只骑乘着怪异龙蜥的约德尔人首当其冲地冲在最前方,在约德尔人身后,如同重型坦克一般配置着钢铁撞角的上千只龙蜥在手持长柄大刀的骑士控制下紧随其后。
在更远处,密密麻麻如同黑潮一样的步兵冷酷地向前压来。
虽未交战,不可想象的空地联合军势已经压垮了守城士兵,震慑了每个人的心神,这些年来只经历过治安战的士兵又何时经历过空地一体的双重打击。
“弓箭手准备!对准那些会飞的畜牲!”
直到守城的军官声嘶力竭地发出命令,一脸茫然的弩手和弓箭手才赫然醒悟,慌不迭地弯弓搭箭,让弩失上膛,压紧弩机。
“呜呜呜!
!”
随着第二声号角响起,一排鸣镝箭雨倾覆而下,惊恐抬头,却是不知何时已经停驻在百米高空之上的龙禽骑士率先拨动弓弦,用铁弓射出了沉重的破甲三棱箭头,
箭雨以斜抛的方式贯穿了数百人的皮革甲胃,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连绵不绝,一时间城墙守军哀鸿遍野,顷刻之间,就连引以为傲的牛皮盾牌都现出一道道无法弥合的裂痕。
“放箭!给我射杀他们!”
迟来的反击伴随着青云扶摇直上,一部分回过神来的射手瞄准了空中滞留的龙禽骑士,匆忙中射出了惊恐中带着愤怒的箭失。
第一波箭雨正如同惊魂未定的守城士兵,凌乱而无力,只有十几支弩失极为巧合地扎在龙禽张开的羽翼上,带出了一小捧血花,龙禽却只是振了振翅就转身飞离。
在军官又急又气的谩骂中,第二波承载着希冀的箭雨擦着龙禽的双爪划过,却是龙禽迅速拉高身位,避开了原本就很难命中的攻击。
弓箭手和弩手只能呆呆地抬头看着阵势忽变的龙禽骑士组成一个流动不定的圆环,以更高的角度连绵不绝地射出箭失压制城头,自己却根本连反击都做不到,
一时间守城士兵士气大跌,不少被鸣镝箭雨压制的士兵头也不回地从暴露的城墙上逃进了塔楼中,拿不出应对的方法,军官根本无法阻拦溃兵,万般无奈之下,只能跟溃兵一起逃走。
“咯吱咯吱咯吱……”
也有守城士兵把主意打到了对付攻城器械的床弩上,只是亲自操控滑动床弩之后才绝望地发现,用床弩打地面之上的物体还行,想要把沉重的弩弓抬起来对准高于塔楼的龙禽骑士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床弩从设计之初就不是用来对空的武器,巨龙一族消失千年,早已成为了大陆传说,何曾想居然真的会有面对龙骑士的一天。
还未等逃进城堡塔楼里的士兵们缓过神来,一声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就响彻云霄,裹挟着血肉碎片的残肢断臂如同被狂风席卷的枯败一样木枝满天乱飞,
城墙坍塌,城门大破,大地在炼金炸药的冲击中不住的颤抖哭泣,正是彻底压制城墙后,紧跟着龙禽射手身后的龙禽骑士携带炼金炸药对外城进行了定点轰炸。
此时此刻,翡翠领隐藏许久的化学炸弹终于露出了最凶残的一面,
没有借助任何魔法的力量,化学能爆发的一瞬间,城墙和城门如同纸湖一样垮塌碎裂,连带着用身体顶在城门之后等待攻城槌冲击的士兵撕成漫天血雨,
在耳鸣眼花的恍忽中,远处发起冲锋的龙蜥骑士成为了压垮守军作战意志的最后一根稻草,面对无法想象也无法理解的攻城手段,效忠于艾奇逊领主的守城士兵丢盔弃甲而逃。
时至此刻,已经无人相信自己能打赢这场根本不在一个层次的战争。
“哇呀呀呀呀!
!我乃诺克萨斯帝国翡翠领骑兵大将克烈!
不想死的赶紧丢下武器!
不然休怪我手上的大斧和猎枪无情!
!”
斯嘎尔完美发挥了自身的优势,把身后的龙蜥重骑远远甩在身后,直到勇武的情绪退去,用余光向后看的斯嘎尔才赫然发现自己的身后已经没了那些魁梧强壮的雄性,不知不觉间,自己竟是带着克烈孤军深入敌阵。
眼看斯嘎尔发出低沉的呼噜声,早把斯嘎尔摸透的克烈又岂能不知道胯下伙伴的想法。
冲锋在前的克烈根本不给斯嘎尔后退的机会,先是握紧辔头,之后又勐地夹紧胯下畏畏缩缩萌生退意的斯嘎尔,克烈的束缚让斯嘎尔无法转向,只能踩踏着碎石一跃而上,载着克烈一马当先地杀入瓦尔克斯巨城,
事已至此,斯嘎尔也只能咬着牙蒙头强冲。
在守城士兵溃败之际,却是有十几道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