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领的正下方,烁银山脉以南,博勒汉姆村。
一声惨叫响起,尤利塞斯从床上坐起来,望着窗外的月光久久无法回神。
他最好的朋友已经失踪了半个多月,直到如今,依旧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叹了口气,尤利塞斯穿好衣服,决定去院子里坐一坐。
“尤利塞斯!诺克萨斯蛮子入侵了!快拿起武器准备战斗!”
院门外传来了巡夜者急迫的声音。
“什么?”
一个激灵后,听着门外匆匆远去的脚步声,尤利塞斯从床下取出了自己专门找铁匠打造的铁剑。
握着冰凉的剑柄,尤利塞斯安定了几分。
“所有人听着!这里已经被诺克萨斯翡翠领占领了!不要做无谓的反抗!放下武器就可以活命!”
还没打开木门,尤利塞斯就听到了外面传来了山北面的蛮族语,还有铠甲碰撞与沉重的脚步声。
“诺克萨斯人?他们怎么会来到这里?难不成是翻越了阳阳山?怎么可能?”
并没有太多的时间给尤利塞斯反应,有人已经粗暴地敲响了插着横木的大门。
“里面的人快出来!”
自然是不会开门,握着铁剑的尤利塞斯左顾右盼着,却根本找不到其他的逃离机会,只因围墙筑的太高,又没有给自己留暗道,不由得暗暗叫苦。
“撞!”
话音刚落,一道闪烁着暗红色的光影就无比暴力地冲开了大门,小臂粗的木栓被直接撞断。
趁着冲开门的士兵尚未站稳,目光一狠,尤利塞斯把手里的铁剑递了过去,直直刺向了盔甲的胸口。
“咣”的一声,刺中暗红色盔甲的铁剑应声而断,剑柄飞舞着跌落在地,
并没有做好应对冲击的尤利塞斯的手腕瞬间错位,男人捂着手腕大哭小叫。
士兵正要砍下尤利塞斯的脑袋,下一刻却被身穿暗红色盔甲的人拦了下来。
“玛格丽特大人之前说过,要尽可能的留下活口,他已经失去了反抗能力,就暂且留下。”
“是!”
浑浑噩噩中,尤利塞斯被绳子捆了起来,等到手腕上的疼痛缓解之后,发现自己已经被士兵牵着来到了村中心。
几十个博勒汉姆村的村民被麻绳捆住双手绑在了一起,有衣着整齐的妇人嚎啕大哭,显然是刚刚死了丈夫,配备着精良装备的二十多个诺克萨斯人环绕在外围,另有两个身穿可怕暗红色盔甲的重甲士兵手持狰狞的暗红色大剑站在村长的身边。
很快,尤利塞斯就注意到了村长身前,诺克萨斯士兵身旁,脸色格外苍白的纳提维达。
那是他失踪了半个多月的好朋友,此刻却站在诺克萨斯人身边。
尤利塞斯脸色一白,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
“丧尽天良的诺克萨斯人!我们未曾冒犯过你们,你们为什么要对我们举起屠刀,为什么要攻击我们?”
年迈的村长一脸悲愤地怒视着站在自己身旁的板甲战士,可悲的是,自己却连对方头盔之下的面容都看不到,就像是自己战士的手中剑连对方的铠甲都无法击破一样可悲。
而且,诺克萨斯是怎么忽然出现在村子里的?
村长不由得看向默不作声的纳提维达。
掀起盖着脸的护面,一张冷漠的脸出现在村长面前。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老家伙,这就是征服,你们需要做的只有服从,反抗者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呸!诺克萨斯的蛮族狗杂种!你永远都不可能征服你爷爷!爷爷我总有一天要呜呜呜……”
有脾气火爆的男村民开始破口大骂,下一刻却被破布塞住了嘴巴,一脸惊恐。
“给这位‘爷爷’找个好点的地方安置下来,免得野狗饿着。”
“是。”
博勒汉姆的村民眼睁睁地看着刚才出声辱骂诺克萨斯人的同村男人被士兵牵引着离开,脸上不由得多了几分恐惧。
“诺克萨斯是一个包容性的国家,我们可以接受任何愿意服从诺克萨斯,接受诺克萨斯统治和理念的人,但是诺克萨斯却绝对不接受人格上的侮辱,希望各位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不要贪图一时痛快,忘记祸从口出是什么意思……纳提维达,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是,大人……”
最后的一抹希望也消逝在夜风之中,尤利塞斯呆呆地看着背叛了村落的好朋友,在诺克萨斯军人的指引下开始劝说村长。
“村长大人,我们只是一个不到一百人的小村落,就算是加上周围的村子,也不过三百多人,
我们是无法反抗诺克萨斯人的,我身后的这些士兵,只是诺克萨斯翡翠领的两个十人小队,这样的小队他们还有三十多个,单单是军队就比我们的人数都多,
我们根本就不是对手,服从诺克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