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
冯荩松惊讶:“你准备怎么管?”
“这你就别管了,我自有我的办法。”冯雪的母亲抬头说道。
“可是你自己的工作……”冯荩松又说。
冯雪母亲笑了一下:“怎么?我去河山省看看下级部门工作,也不行?”
“行倒是行,就是你准备用什么办法?”冯荩松问道。
“那你就别问了,问了我也不会说。”冯雪母亲说道,“之前好不容易给你们出一个主意,本来以为你们可以抓住机会,没想到你们俩居然把事情做成这副样子,还把冯雪的逆反心理给逼出来了。”
“这一次,我要是跟你们说了,还不知道你们会把事情变成什么样!”
冯荩松和冯冰父子两个,一个地位颇高,一个潜力巨大,都是外面被人称赞的,这时候也不免尴尬。
他们也被冯雪的母亲嫌弃成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简直就像是他们之前嫌弃秦梦阳是个蠢货的时候一样。
大概是心里面有点不服气,冯冰忍不住又说了一句:“妈,我之前说秦梦阳的时候,您不是也同意了吗?”
冯雪的母亲冷哼一声:“顶嘴的时候倒是厉害!我不了解秦梦阳,难道你也不了解?你既然不了解他,就不该随意开口,要是了解他,又怎么敢让这么一个草包去干这么重大的事情?”
冯冰不说话了,心说:她怎么说都有理,干脆让她自己看着办吧。
反正事情已经变成现在这样糟糕,接下来再糟糕,还能糟糕到什么地方去?
冯雪的母亲见到冯荩松、冯冰父子两个哑口无言,也不再多说,专心去按照自己的想法和计划来做事情。
……………………
挂断电话后,冯雪跟纪元海说了自己跟父亲沟通交流的整个过程。
纪元海听着,也感觉冯荩松估计现在是懵了。
纪元海和宫琳都是好朋友,一个都不许伤害,这是个什么情况?
当然,纪元海最需要安慰的还是冯雪,她以莫大的勇气,极大的牺牲,对冯荩松说出这种话,为的就是一步步和纪元海走向台前——至少是父母和家人之前。
这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纪元海宽慰冯雪几句之后,冯雪自己倒是先笑起来:“我比你想象的要坚强的多,没必要大惊小怪,把我当作小孩子一样。”
“接下来,就看我爸怎么让秦梦阳滚回去了。”
“还有,琳琳姐那边的逼婚,应该也要偃旗息鼓了吧?”
出乎纪元海、冯雪等人的意料,三天后,秦梦阳的那个冒牌车还在省城内招摇过市,宫琳的家里已经给宫琳打电话,弄来最后通牒。
冯雪打电话问了一下家里,才知道事情出了岔子。
本来冯冰找人传话,但秦梦阳不听。
这个意外让纪元海、冯雪都感觉颇为滑稽——冯冰做事情向来还是很有把握,很有能力的,怎么在秦梦阳这个人身上屡屡出错,弄得倒好像是冯冰也变得无能起来一样。
无论如何,既然秦梦阳自己不好好听话离开省城,又有确凿的违法证据,那么就不必客气了。
冯家电话劝不走他,自然有的是办法收拾他。
当天就有人报警,以开假冒车,涉嫌当骗子的理由把他抓起来。
秦梦阳一开始还镇定自若,嘴里嘟嘟囔囔要见什么什么领导,说抓他的人已经惹下了滔天大祸。
等到一天过后,见到始终没有人来帮他,放他出去,他终于慌乱起来,并且开始配合说话。
当然了,他大院长大的身份不是伪造的,他认识的一些人也的确是认识,他有些龌龊的、犯法的勾当,他也是坚决不肯说的。
这当然不能够算是达成目的。
继续审问,让他交代假冒车牌、进行坑蒙拐骗的事情。
秦梦阳当然不是什么硬汉子,眼看证据确凿的同时,河山省这边根本不吃他这一套,而且也根本不惧怕他找人,无可奈何之下,只好稍微吐露一些消息。
包括他为什么来省城,也包括他为什么后来不离开省城。
原来秦梦阳一开始来省城,一方面是有人给他提醒,只要娶了宫琳,就能获得万贯家财,而且还能源源不断地从宫琳身上赚钱。另一方面,那就是给他提醒的人,秦梦阳欠了对方的钱,他不得不来。
他要是敢说不来,那么他在京城必然接下来就会有很大的麻烦。
至于后来秦梦阳又不听话了,又不俩离开省城了,那是因为他找到了人傻钱多的人,能够把自己欠的钱还上,剩下的还会有结余。
河山省省城成为了他的福地。
有人钱多,愿意送给他,试图获得京城的关系,这是一家姓岳的人干的。
听到这个姓氏之后,纪元海简直是想笑。
怎么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