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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是这么说?”
临海市领导对孟奇汇报之后,孟奇也有些意外于铁然的服软认错态度。
不过,铁然做的事情的确让孟奇极为恼火。
尤其是孟奇对纪元海的欣赏、再加上因为自己女儿孟昭英的爱屋及乌,实际上真是把纪元海当作子侄晚辈来看待。
这件事铁然的任意妄为是一层,对纪元海的攻击、敌意是另一层,孟奇一开始误以为纪元海“无所不用其极”“隐瞒事实”的那股气,则是第三层。
也正因此,省里其他领导只是感觉铁然违反原则、需要处置;孟奇已经想着要严加处置,绝不姑息放任。
哪怕是临海市领导反馈,铁然认错态度良好,他也根本不想手软。
“有关于常宇调任宁河县的人员调换安排工作,等省里决定之后,临海市、宁河县要做好配合工作,不要再出现其他问题。”
做好安排之后,孟奇打电话给纪元海,说了这个安排。
纪元海不由地好奇:“这个常宇什么情况?”
“作风很强硬,手段很激烈的一个人。”孟奇说道,“就这么说吧,他去当宁河县长,铁然不想听他的也得听。”
“更不用说,我们本来就是要让铁然老实下来。”
“让他这样老老实实,无能为力,也是最好的办法。”
纪元海听后,不由地笑道:“那花富盛、曹德华他们的投资,岂不是全成了常宇的成绩,跟铁然接下来没多大关系了?”
“铁然忙了这么一通,又是为谁忙碌呢?”
孟奇平静说道:“能让他继续挂名,就已经很不错了!”
“要是换了别人,早就没机会了。”
“对了,铁然要去望滩县那边带走考察组和吴海德等人,收拾残局,向你道歉,你怎么看?”
“来就来吧,好酒好菜招待着。”纪元海笑着回答,“难道我还能不管饭?至于说他道歉是什么意思,孟叔,你说他是忍一时,还是真想透了承认错误?”
孟奇冷笑:“这还用说吗?”
“就铁然之前表现出来的水平,这一次要是没有铁嘉贤给他出招,他能来表现一下自己的能屈能伸,那才是奇怪。”
“元海,你的意思是,愿意陪他演演戏?”
“演呗,反正越演越憋屈的是他自己,又不是我。”纪元海笑着说道。
孟奇也笑了:“你这么说,倒也是……还有一件事,我得问问你,花建波和花富盛两个人你有什么意见没有?要不要把花建波调离宁河县?要不要让花富盛干脆从宁河县撤资?”
纪元海闻言,稍作沉吟:“我问问他们怎么想的吧。”
“毕竟他们是愿意亲近我,可不是真当了我手底下人;更不用说,这一次人家提醒有功,我怎么说也不该借这个机会直接给人家决定前途。”
孟奇闻言,倒也欣慰:“好,你这样考虑也是应该的。”
“能够为别人考虑,人家才愿意为你考虑;铁然这一次栽跟头,跟他自大傲气、自以为是不无关系,也跟元海你能够地利人和有关系。”
“你问问他们吧,今天就把这件事决定了。”
纪元海应声之后,便把电话又打给花富盛,询问他和花建波的意思。
“撤资这件事,是元海你的要求,还是上级领导的要求?”花富盛有些谨慎地询问。
“撤资也好,花哥调整工作职位也好,都没有任何人的要求。”纪元海说道,“我是打电话征询你们的意见,你们认为怎么做,那就决定下来。”
“包括你们愿意保持原样,我也没有任何意见,没有别的要求。”
花富盛先说了自己的想法:“往宁河县的投资,既然已经投出去了,还是不要收回了,能有多少收益就有多少;强行收回投资,不光是对铁然一个人的事情,引起当地的民怨和一些人的坏印象,那也是得不偿失的。”
“元海,你感觉这样可以吗?”
“可以,没有问题。”纪元海应道。
“那……小波的工作调整,元海你可以决定?”花富盛又问道。
纪元海肯定的回答:“只要是副处级别,差不多的情况,那就可以定下来。”
花富盛品味一下纪元海这句话,忽然感觉自己和花建波叔侄俩一直以来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真正有能力的人,原来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