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元海的话让方丽娟顿时懵了。
什么意思?
这事情难道要怪到我头上?
“我以为你都已经知道了…你难道不知道吗?”她不安地小声问。
“我知道归我知道,”纪元海微笑,“我可没说,是你说的。”
方丽娟的表情更加不好看。
自从在调研组见到纪元海开始,纪元海就好像提前抱有警惕之心,对她从来不苟言笑;现在是有说有笑了,但是方丽娟感觉还不如之前。
至少之前,方丽娟没想过自己有可能这么为难。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纪元海的笑,这时候看起来就显得尤其气人。
“伱这…纪科长,您给我保密行不行?”方丽娟无可奈何地小声说,“我就是一个小虾米,哪能真的参与到你们之间的矛盾?”
纪元海看着这个大嘴巴少妇,神色平静:“之前,你不是已经参与了吗?现在再说这个,是不是太晚了?”
“我…我哪有办法?人家布置给我的,我还能顶回去,说我不能干?”方丽娟小声辩解,“反正,纪科长你要是肯帮我保密,我以后再也不参与这件事了。”
“张处长再找我,我就跟他说,我实在是办不成,无能为力。你看这样行不行?”
纪元海慢慢低语:“我不是不可以给你行个方便。”
“但是咱们之间要把事情给捋清楚了,我是无缘无故被你盯着纠缠了差不多快十天了,咱们两个人本来是陌生人,你冒犯我在前。”
方丽娟苦着脸点头,不敢分说。
纪元海继续说:“你犯错在前,现在被我看穿了,你也失言了。你需要我帮你遮掩一下,不要被张处长他们怪罪——”
“总得拿出你自己的诚意来吧?我吃了亏,还要白帮忙,最后落得一句感谢,那可不行。”
方丽娟再次点头,小声问:“纪科长,您想要什么啊?要不,让我回去之后,特意上您家里拜访一次?”
她没明说去纪元海家里拜访是什么意思,但是纪元海和她都明白,那当然是准备来一些物质上的实际好处。
纪元海在物质上并不缺乏,好丽来、天和公司、芳草轩加上存款,如今实际上已经过千万,因此对方丽娟的提议直接就摇头拒绝。
方丽娟还能拿出让纪元海心动的东西来?
就算是真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方丽娟真能拿出来什么特别珍贵的东西,纪元海也不能要,他不能开这个口子,收别人的东西那是要出大事的。
就像是一个电影里面的台词:我不收东西,你们怕我;我收了东西,我就要怕你们了。
见到纪元海拒绝,方丽娟就有点举棋不定。
送东西的好处他不要,他本身又是科长,自己也帮不上他的忙,难道说,自己要为了这个错误而赎罪,背着丈夫和他…
“纪科长,您看我…”
方丽娟试探着问:“算是长得可以吗?”
纪元海听出来她几分话外之音,无可奈何:“别胡思乱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是不会碰的。”
尤其是外面不可靠的女人,再漂亮,纪元海也不会碰;更何况方丽娟也就普通寻常,纪元海得饿急了眼,才能往这方面想。
说完这一句话后,纪元海也不让方丽娟继续猜测了:“我就是需要你跟我详细说一下,人家这个任务怎么布置的,你又准备怎么做。”
“哦,原来是这件事!”
方丽娟松了一口气,心说我还真以为你有可能对我有兴趣,还心里琢磨好歹你长得俊、身子又挺,我也不算吃亏,索性对不住自家男人一次。
原来不是啊。
“其实是这么回事,我准备拉你上牌桌,到时候你就等着挨数落吧。”方丽娟说道,“你要是沉迷打牌,甚至算钱,那可就是赌了,一下子就抓你一个只能心服口服。”
“你就算是不赌,只要在牌桌上逮住你,其他人和你一样严厉处置,人家还能后续缓和一下,你肯定是最严最重。”
“反正就是合情合理把你做的事情往破坏工作纪律方面严肃处置。”
纪元海听明白了。
也就是自己但凡有错误被人家挑中,那就严肃处置,列为典型的例子,甚至有可能通报批评。
进而坏掉自己的前途,来影响岳峰的名声和其他方面。
以此来推断,纪元海的任何小事都可能被拿到放大镜下对待。打牌可能是破坏纪律,那么其他调研之外的任何活动,也都可能被冠上这样的名义。
也幸好,纪元海早有心理准备,一路上谨小慎微,并未出过问题。
“好了,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纪元海说道:“以后,你离我远一点,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我也懒得跟别人多说你的事情。”
“嗯,好的,我知道了。”方丽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