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肯定得要。”
纪元海说到这里,七大爷的额头上冒出来一层汗。
“你说得对,你说得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一小队和葛队长真想要当生产队书记,三小队当生产队长,四小队再出一个会计,他们可就把事情都给定好了。”
“不是没这个可能!”
“七大爷,您有啥把柄没有?”纪元海说道。
七大爷摇摇头:“那肯定没有,我又不傻,哪能让别人抓住把柄?”
“您要是没把柄,他们怎么能重新选书记?”纪元海说道,“好歹得有个由头,把我跟陆荷苓收拾了,还得把您也拉下马…”
七大爷闻言,仔细想了想,十分确定:“我顶多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纪家稍微照顾一点,这都没有把柄的。”
“其他的事情绝对没有过界的。”
纪元海见他说的如此肯定,也是不由地思索。
随后才说道:“要么是我想多了,一小队没参与,王老三他们就是想要摘了陆荷苓的暂代会计。”
“要么,七大爷,您可就小心一点,他们可能栽赃陷害你啊。”
这可真是妖风了。
一个小小山村,为了村子里面一点蝇头小利闹到这个地步。
说来说去,纪元海、七大爷、爷爷、父亲都决定明天出工的时候,仔细观察观察情况。
要是真有什么迹象,那总归是不可能完全瞒住人的。
至于纪元海的名声问题——能解决这次麻烦,那就简单了。
要是不能解决这次麻烦,名声好点差点,也都没意义了。
纪元海、陆荷苓甚至可能会被耽误高考。
从七大爷家回了村南家里,王晓红已经回屋睡觉去了,灯光下陆荷苓正低头看着书,认真抄写着重点。
见到纪元海回来之后,陆荷苓微笑一下,低头继续抄写。
“七大爷说什么了?”
纪元海笑道:“七大爷跟我说了说名声方面的问题。”
把对话大概转述了一下。
陆荷苓略有些内疚:“要是我能跟其他妇女相处好关系,这件事就简单了…要是刘姐在村里,咱们俩也早就知道这些风言风语了,不至于还让家里长辈来提醒。”
“没事儿,我这都已经解释过了。”纪元海说道,“承包、责任、包产,这都是未来的发展,听他们几句蛐蛐叫,咱们还不干活了?”
说着话,纪元海也拿了一本书,跟陆荷苓坐在一起慢慢开始学习。
学了两个小时,陆荷苓有些困乏了,纪元海便和她歇息。
初春的时候,温度其实刚刚好。
不像是夏天热,也不像是冬天那么冷,两口子可以更加自在一些。
过了半夜,陆荷苓才堪堪睡着。
第二天,纪元海叫醒了犹有点春光残留的陆荷苓,让她去队部上班当会计。
纪元海也拿了一本书,跟着到了队部。
生产队的哨子吹响,各家各户出工。
纪元海笑呵呵跟七大爷、葛队长、保管员葛生金打招呼,光靠着眼睛也看不出来什么,还得再观察观察情况。
如此两天时间下来,七大爷纪保田将纪元海叫去,还有纪元海的爷爷和父亲,说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经过他的打听,青山县城已经有试点的生产队。
城关的唐庄生产队就是试点的生产者责任制,说是要“大包干”,应该是跟包产到户差不多。
也就是说,试点是真的,生产队即将消失也是真的,这毫无疑问验证了纪元海之前说的话。
第二件事,三小队跟四小队王家,的确是憋着劲要把陆荷苓的暂代会计给拽下来,但是一小队、葛队长,他们是真没发现什么跟王老三来往密切的情况。
话虽如此,纪元海也不建议放松警惕。
七大爷、爷爷也都是特别稳当的人,也都是说:这件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小心为上。
第三天,纪元海骑自行车去县城看看花草。
出了小山屯之后没多久,一辆自行车从后方赶来。
“元海,你出门啊!”
纪元海回头看到了小山屯仓库保管员葛生金,心下着实是一怔。
居然是他…可不是这么凑巧吧?
“嗯,出门!”纪元海笑道:“生金大哥这是去哪儿啊?”
“今天上县城去,有点事情。”葛生金笑着看向纪元海。
纪元海也不遮遮掩掩:“哦,我也去县城。”
“元海,你去县城有啥事啊?”葛生金笑呵呵,骑着自行车跟纪元海并排而行,看似无意地问。
“我媳妇不是想高考吗?我上县城给她找一找有没有她用得上的书。”纪元海回答道。
“哎哟,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