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楠更是快被江寒给气哭了。
你个混蛋，不得好死啊！
还以为江寒真会良心发现，不把她供出来，没想到是当着全班的面把自己给卖了！
这下，全班同学都无比错愕地盯着顾楠……
顾楠也作弊了？
不可能吧？
顾楠可是品学兼优的学霸，有什么理由作弊？
对此，沈浩第一个义愤填膺地站出来为顾楠说话道：
“江寒，你这话说得就奇怪了，栽赃也没必要这样栽赃吧，太拙劣了吧？”
“你就承认了吧，没什么的，我又不会因为你考试作弊就不把你当兄弟……”
沈浩这话，无疑是把顾楠放在火上烤。
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好像是在法庭上一般，行使自己保持沉默的权利。
同时在心里把沈浩也咒骂了一遍。
而有时候沉默就默认……
同学们立马就都不淡定了，尤其是沈浩。
顾楠你倒是说话啊，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真的跟江寒一块作弊了？
或者你是帮助江寒作弊？
这好像更让沈浩无法接受。
凭什么顾楠要去帮助江寒，他们两个是不是真有什么……
教室里很快便陷入一片喧哗和窃窃私语。
“江寒，顾楠，你们两个出来下。”
这时，高数老师并没有在考场中纠缠太多，而是直接把两人叫到了办公室里。
在办公室里，面对高数老师火辣辣的眼神。
江寒还像个没事人似的，甚至还翘着个二郎腿。
而顾楠则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心里其实害怕极了。
她偷拍考试答案事若是被落实了，不仅形象全毁了，老师和同学们恐怕会对她另眼相看。
还有她的父母，估计会对她非常失望！
此时的顾楠，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煎熬。
当然，还有在痛恨旁边的始作俑者，江寒！
“你们两个再好好想想，待会怎么回答我？”
高数老师没有直接审问作弊的真相，他首先要做的是跟学院院长商量一下。
毕竟，江寒老板是学校捐赠最大的金主，比较特殊。
而顾楠的父母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尤其是顾楠老妈，还是同行。
还真是不太好处理……
高数老师离开后，江寒一脸无辜地笑着对顾楠打趣道：
“顾楠，顾大美女，你长这么好看，老低着个头干嘛？自信点啊！”
说着，竟是还要去碰一下顾楠无袖白皙的胳膊。
胆大和厚脸皮的程度，简直没边了！
“你给我闭嘴啊！我怎么会遇到你这种人！”
“早知道一开始我就承认自己偷刘教授的资料好了，反正做错事迟早会暴露的，后面也就不会有那么多事，还让你这个混蛋得逞了。”
“我现在真的很后悔……呜呜……”
顾楠一把甩开江寒的手，又恼又怨地瞪着他，竟是忍不住轻声抽噎起来。
江寒摊了摊手，一脸无谓道：“别这么说，作弊的人是你又不是我，你若是清清白白，我又能拿你怎么样呢？”
“我这种人怎么啦？我是经常考试作弊，全班都知道，但我可不会假装自己是个学霸，是你自己虚伪。跟你相比，我可坦荡诚实啦！”
江寒的反讽，犹如一个尖刺直接插进顾楠的心脏，好疼。
她怒视着江寒，却又不知道如何反驳。
是啊，自己又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江寒呢，这一切都自找的！
顾楠简直不敢相信，等下高数老师把学院领导叫过来，面对一群老师的质问，她该如何自处？
等到全校同学，还有父母亲戚朋友都知道这事，她以后还有怎么见人？
越想她就越觉得绝望……
从小到大，她可都是被人捧在手心的「别人家的孩子」。
一路顺风顺水，活成了别人眼中的骄傲。
而这样的成长轨迹，也注定了顾楠承受压力的能力会比较弱。
江寒就是看准了这一点，非常有信心把顾楠拿捏死。
“哎呀，你也别这么悲观嘛。”
江寒趁机发动心理攻势道：“我只是说答案是你给我的，又没说答案是你去偷拍的，这里面有很多讲究的，还有回旋的余地。”
“只要你不承认，我不拿出证据来，这事还不任由我一张嘴说！”
顾楠其实也知道这点。
但一来，她实在没有打死不承认的勇气。
二来，明明是江寒把她给捅出来的，他又有什么理由改口。
再往深一点想，顾楠其实也隐隐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