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铁面伸出手,立刻便有眼疾手快的官差拿出一张状纸放在他手中,随之交到姜晚手中。
语调干练,掷地有声:“有人敲击登闻鼓状告侯府下人,手段残忍无故致人死亡!
下官接手案件后查明,状告人所言非虚,确实有失踪者多日未曾露面,状告者又以性命相求,保状告为真。
若有一字妄言,愿受钉床之刑!本官接案前来侯府捉拿凶手严查此事!”
姜晚看完状纸又听完经过,紧锁眉头,难以置信道:“大人是不是搞错了?我侯府下人一向由祖母亲自调教,规矩甚严,怎会做出此等害人之事?”
姜明望忍不住的插话,“晚儿说的极是,大人是否……”
一个眼神,插话的姜明望把即将吐出的话生生的咽回肚子,不仅有未完的话还有无形中的怒气和某些生了芽的想法。
“是非曲直,须得下官查明后才知,还请小姐将人唤出来,随本官回大理寺查明一切。
小姐放心,若不是贵府下人所做,下官定会还与清白,严惩蓄意状告之人!”
话到这份上,虽说不得不给面子,可是姜晚又没了主意,她没接触过这事,她拿不定主意。
犹豫的看了看周铁面,用着商量的口吻说道:“还请大人稍等,我从未处理过府中之事,须得和小叔商量下。”
周铁面应下,姜晚快步走到姜明望身旁,带着无措的样轻声询问:“小叔怎么办?
侯府下人都是祖母一手调教出来的,侄女不敢妄下定论。要不要请示祖母?让祖母拿主意?”
姜明望听着她前一句卑微无措的样,顿时心生得意。
叫你来又如何?
当众落我面子又如何?
还不是得乖乖的问我!一个臭丫头又如何敢拿侯府主意。
只是下一句……
事事请示李氏,让他心生起怨气。
李氏把控侯府,连他这个当儿子的都得事事听从,不得反驳……
此时此刻竟还要询问李氏?当他是什么?
这不由得让姜明望心中生出的芽如浇了水一般的疯长。
握紧拳头,沉声道:“下人惹事按照律法归案便是,你祖母身体不适,不宜操劳过多,你且配合大人秉公办案便可。”
言罢,姜晚像是有了主心骨一样的点点头,“我明白了。”
姜晚走到周铁面面前,俯身行了礼,“周大人,配合办案是我等的义务,还请大人说出下人名字,我让人把他唤来配合办案。”
周铁面先是夸赞一句:“小姐不愧为姜侯爷所出。”
又说:“此人姓荀,名燕,据报案人所说,她在侯府人称荀嬷嬷。”
此话一出,全是诧异和惊愕。
姜晚满脸疑惑,“大人是不是弄错了?荀嬷嬷为人一向守得规矩,服侍祖母多年来未曾出过岔子,怎么会是伤人性命的凶手?”
“小姐放心,是非对错下官定会查明,还请小姐派人将她叫来,免得下官派人在府中动手,搅了侯府安宁。”
姜晚正低头犹豫呢,就听一声:“请问大人发生何事了?为何要歹人来我侯府?我侯府虽……”
周铁面紧盯来人,“你是谁?”
“我乃老夫人身前伺候的嬷嬷,大人突然来此老夫人命我前来看看发生何事。”
“荀嬷嬷?”
荀嬷嬷一愣周铁面怎会知道她的名讳?
随即低下头,“回大人,老奴正是荀嬷嬷。”
“来人!动手!”
官差手持枷项和锁链冲向荀嬷嬷。
搞不清楚状况的荀嬷嬷三下两下便被官差套上枷项,戴上脚链。
荀嬷嬷挣扎叫喊无果,被官差掏出一块布塞到口中,只剩摇头和发出呜呜声。
低下头的姜晚嘴角压了又压。
就知道老贱人病中也少不了操心,这不,送上门的人头来了。
满是无措的抬起头看向姜明望,“小叔怎么办?怎么办啊?”
姜明望不语,不知在盘算什么。
姜晚眼睁睁的看着荀嬷嬷被官差拽走,猛一跺脚,“我去找祖母。”
刚跑没两步,便听:“给我站住!”
姜晚不解的看向姜明望,“怎么了小叔?”
“你祖母身体有恙,本就不宜操心太多,荀嬷嬷又是多年伺候你祖母的人,若你祖母贸然知晓定会对身体不益,此事我会寻个机会告诉你祖母,你且回院吧。”
“那、荀嬷嬷怎么办?”
“我会派人盯着。”
姜晚听话的低下头,“是,侄女知道了。”
姜明望见她这副模样并未多说什么,一言不发的姜映雪倒是多看了几眼姜明望,似是在猜,他想干什么?
目送姜明望父女离去,姜晚勾了